江漓沉默了,然后笑了笑,“他们都说天机阁主武艺平平。”
“我天生体弱,的确不宜习武,只有绵薄眼力。你修行的功法很特殊,我想不通出处。”
“不过是与慕老头有私交,他欢喜时传授下的,难登大雅之堂。”
陈天命摇了摇头,“我不探究你所学之秘,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武艺几何。”
江漓又沉默了。她是在给桃树浇水,也是按照清平剑法的引导在练腕力,腕力不在于力大无穷,而在于精确把控。陈天命眼光独到,难免不会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武林盟多年来,一直对清平剑诀念念不忘。
见她有所顾虑,陈天命又开口,他本不擅言谈,能让他说上一番的,想来是很重要的事情了,“此行高手不多,云景算一个,他擅防却不擅攻,沉舟算一个,他招法霸道,不分出个你死我活不会罢休。其余人虽个个资质非凡,但是遇上焰炟,甚至是其余护法,恐怕也是难以取胜。虽然我有剿灭拜火教之对策,但难免伴随着很大的牺牲。”
江漓细品,他继续道,“这群人里,我唯一不知实力几何的便是你,还望姑娘如实相告,好便于我权衡出最适宜之策。”
江漓忽然悟了,这位天机阁主,是特意在林中等着自己。
如何应答?
江漓只能含糊道,“可堪与焰炟一战。”
即便如此,也足够了。
陈天命双手抱拳,朝她一揖,“谢姑娘坦诚,时辰到了,该继续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