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罗跟寺院请好假，换下了僧袍。开着那辆白色吉普出了大轮回寺。
“你这西装还是五年前的吧？”康巴坐在副驾捏着卓罗的肩袖。
“嗯。怎么了？”
“不怎么？现在样式已经换了，这个怪别扭的。”
“能穿就行，管他呢！”
康巴呲笑着，“你真是在寺里呆的吸风饮露了。仁安集团的分红你攒到现在，放在银行里，利息你都花不完。你何苦这么朴素呢？”
其实他想说寒酸来着，但是那个词实在配不上卓罗。
“钱不是那么花的，现在很多孩子到了冬天没有棉鞋，棉袄。到了九月份，我还要请我阿妈张罗着再买一批，还有文具。再捐几个图书角什么的。”
“那也算我一份儿吧。我出两万。”康巴玩着手机里的消消乐。
“行！我替孩子们谢谢你。”
到了沟口旅游区，卓罗用康巴的手机给罗薇打电话约时间。
康巴在心想着，小样！还不给我手机号？我不照样知道！
他翻开手机看了一下，没有！卓罗顺手把通话记录删除了。
“你……”康巴气急败坏地跟着卓罗进了火锅店。
“你什么你！一天到晚就想着祸害人家姑娘！”
“我祸害谁了？你给我说清楚。她们都是自愿的！”
康巴话音刚落，卓罗看见站在门口的罗薇，就站起来招呼她。
康巴问了罗薇的忌口，点了微辣的大鹅锅底。要了毛肚，金针菇，鹅血，还有几样青菜。
在沟口旅游区，青菜比肉贵。
锅底的辣味来自白胡椒，比起黏腻的牛油火锅。罗薇觉得这个真的很好吃。
按照戒律卓罗不吃新鲜的肉类，他让后厨给做了份素面。
康巴跟卓罗的规矩不一样，他吃饭是要聊天讲笑话的。不然，还有什么趣？
“在一个寒风瑟瑟的夜晚，空无一人的大街。一个吸血鬼！他太饿了。饿的咕噜咕噜的。一个人也没得有，咋个办嘛？他突然看见了一个垃圾桶！对！就它了！他找啊找，翻啊翻！哎！终于找到了个茶包！太好了！他高高兴兴地回去泡茶喝了！”
康巴声情并茂，手舞足蹈，全情投入地讲着。
罗薇老脸一红，没忍住“噗”地一声地笑了。
卓罗一脸茫然！
康巴哈哈大笑，乐得都坐不稳了。
“你们俩个笑什么？我怎么没发现笑点在哪？”
康巴心里想着你个万年正处级，你咋个可能知道啥是吸血鬼的茶包呢？
卓罗从来没觉得跟不上康巴的节奏有啥难过的，但今天他觉得被孤立了。
罗薇看着他一脸尴尬，小声地说:“就是上次，我问你借过‘那个’……就是那个东西。”
卓罗恍然大悟！垃圾桶！吸血鬼的茶包。这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笑话？
康巴耳朵尖得很，跟卓罗借过？卓罗能有那个东西吗？到底什么意思？她到底听懂了没？
康巴正要细究一番，却被罗薇打断了。
“我也来讲个故事！”
卓罗点着头说好。
“你到庙里去，你问，请问丹增喇嘛在吗？你会得到两个回答。”
“在，或者不在嘛！”康巴也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