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到了那就顺便说一句吧,就当聊天了,“也不能怎么样了,把人家孩子都逼死了,两边大人好像吵了几天,引来了三次警察。后来不吵也不打架了,都把棺材放在人家家门口呢,老太太家门口放小孩子的小棺材,那孩子家门口放的就是一口大棺材。最后惹得其他业主反对了,找到物业和警察,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终于让他们把棺材撤走了。赔钱自然不会赔了,那孩子的爸爸妈妈也称剩余的费用不会再赔偿了,老太太家的几个儿子也可能因为心虚没有继续咬着不放,现在两家都从那个小区搬走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那小男孩儿的家长就没有要追究老太太儿子责任的想法吗?”
“有是有,可那老太太的儿子一没骂二没打,顶多就是精神上施压,这样不好判定。而且那孩子离开前只留下一张模棱两可的纸条,到时候打官司的话老太太儿子那边不承认是自己施压的,你找谁哭去?我估计那孩子的父亲就觉得打官司成功的概率太小了,才会拿着棺材去堵人家门口的。”
哎,也是世事难料啊。
再说几句题外话,谢瑜青就说自己还要工作先挂断了电话。姚寅笙挂了电话觉得眼前这些资料碍眼,收拾收拾全都塞进一个文件袋里了,现在可能用不上,但没准以后某一天就用上了呢。
“哎,寅笙,别想那么多了,难得你今天也出来了,你又准备过生日了,我们出去逛街怎么样?正好你看中什么我们给你买来当生日礼物。”
姚寅笙看了一眼手机日历,是啊,已经快到八月份了,自己的生日就要到了,时间过的还真快啊。三个人最后还是出门了,姚寅笙也打算逛逛街买点东西让自己心情好起来一些。
当天晚上,姚寅笙提着不少积木回到家,比起布娃娃,姚寅笙从小比较喜欢动手,拼积木拼拼图的速度那是不在话下,只是自打接过爷爷的衣钵之后她就没时间鼓弄这些小玩意儿了。小八也有自己的新玩具车,一台橘红色的勾机,回到家拆开坐在姚寅笙旁边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夜色当空,人民广场依旧热闹非凡,大把大把跳广场舞的大妈、一群一群围坐着打牌的大爷、一摊一摊叫卖的水果摊和凉茶摊,什么声音都有。马路对面的第七人民医院却安静得多,医院有自己的时间安排,十点多已经要休息了,只剩下值班的护士还打着精神。当然,打着精神的不一定都是人。
热风吹过,一个老人踩着温热的地砖走进第七人民医院,树荫之下,没人看到他脚底是不是有影子,也不在乎。老人来到了医院门口,对着大门深吸一口气,满足地说:“怨气积攒了那么多年,还真是一个好地方,我去看看。”
姚寅笙一直到自己生日了都没有迎来转机,生日的那个星期,爸爸妈妈都来了,她过了一个比较热闹的生日,从而迈向人生的下一步。生日周过去了,姚寅笙心里也逐渐接受医院的事情已经不了了之的结局,这大概就是人生无常吧。
但姚寅笙在爸爸妈妈回老家以后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谢瑜青打来的,“你听说了吗?第七人民医院着火了,而且是非常奇怪的火,我现在要去医院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姚寅笙直接动身,开着车飞驰来到第七人民医院,看到全副武装的谢瑜青已经守在警戒线外面了。姚寅笙看到谢瑜青一直在对着医院大楼拍照片,便顺着镜头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已经烧得焦黑的大楼外吊着几个人,中间的那个,姚寅笙远远也认出来了,就是第七人民医院的院长,钟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