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姑爷开车来接他,老董头儿心里高兴。
这日子,实在是受够了。
万万没想到,一大把年纪了,借儿子光还打上光棍儿了……
回到家里,钱亦文把驴肉交给了二大爷:“二大爷,这玩意儿我不会整,你来吧。”
二大爷拎着肉回了自己的屋子后,钱亦文像模像样地脱掉外衣,扎上了老妈的围裙。
掂着在平安买来的一小块儿猪肉,走进了厨房。
“妈!酸菜在哪儿?”
纪兰凤说道:“酸菜不在缸里,还能在被窝里呀?”
钱亦文嘿嘿一笑,这我哪能不知道?
我纯是没话儿找话儿……
打开了酸菜缸的缸盖,一股浓浓的味道扑面而来。
南方的朋友,来目测一下这口缸的容积……人口多的,可能一缸还不够。
两棵酸菜……
不,今年比去年人多,怎么着也得四棵!
拂去飘在上边的一层白醭(bu二声),一盆酸菜捞起,开始拿水清洗起来。
屋里,纪兰凤有点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冲着英子说道:“这是咋的了?开始嫌弃咱们做菜不好吃了?”
英子也没多想,说道:“可能是他觉得氽酸菜拿手吧?”
纪兰凤又说道:“刚才还冒了一句虎嗑儿,说他过生日……”
英子开始犯起了核计。
去年今天……
英子猛然想起,去年的今天,爸妈赶着骡子车,来接她。
可偏偏那天钱亦文就没有去赌。
而且,从此戒了赌。
接着,就上山采药,又开始做买卖,都是从今天开始的!
改过自新的人,不都被说成是“重获新生”吗?
他说过生日,是这个意思?
英子一边想着,一边走进厨房。
“用我帮你吗?”英子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钱亦文的神色。
“不用你,你回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