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多年了,姓姜的是真没干进啥光彩事儿。
“姥姥呢?”英子问道。
二大娘说道:“不来。说岁数大人埋汰,又吃不动嚼不动的,还得搁人伺候着她。”
钱亦文说道:“那可不行!
“媳妇儿,走……
“咱俩把姥姥接过来。”
越是这样的老人,越是不应该让她受冷落,越应该得到尊重。
她能想到尊重你的感受,这不值得你尊重吗?
纪兰凤听说儿子要过那头,把一直捂在手里的钱珊都舍给了四婶。
“我也跟你们去……”
钱亦文把钥匙递给了英子:“媳妇儿,大道上没人,你开吧。”
“啊?”英子闪了闪身子,“我可不行!”
“都在公司院里转了两天了,还不行?”钱亦文笑道,“这溜直的大道,你怕啥?”
英子笑道:“就在院子里划圈儿,谁不会?绑个狗在那儿都行!”
英子虽是有些发怵,但经不住钱亦文的劝说,最后还是坐到了驾驶位上。
纪兰凤坐在后边,幽幽说道:“你是真能豁出你妈去呀……”
钱亦文笑道:“妈,你就放心吧,我这边有手刹。
“看出不对劲儿来,我就给她闷灭了。”
老太太一边心惊胆战地关注着龟速前进的车子,一边向窗外探看着。
手脚利索的二大娘,房前屋后收拾得干干净净。
二大爷在原来鸡架位置种的瓜子和苞米,已经长到了一人多高。
房屋依旧,只是换了个主人……
地产的瓜子,都很高。在甘肃内蒙所见的,都是被矮化过的,应该是为了抗风抗倒伏。
钱亦文接回了老太太不说,还掰回了一抱粘苞米。
大锅一烀,院子外都能闻到香味儿。
二大爷对钱亦文说道:“你说,我早上去平安的时候,求人家葛君平骑摩托带我去的。
“是不是得找人家过来吃点饭儿?”
钱亦文琢磨了一下说道:“按道理,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