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听了这话,石冢根的头,又向下低了一点……
石冢根的表现,让钱亦文更加确信,这里边肯定有点事儿,是外人不知道的。
一定有什么难堪的过往,是这个老头儿不愿意提及的。
当下,专心陪酒,专心吃饭,话题也逐渐开始转变:“松井先生,感谢对英多和三省制药的支持,这一杯,我敬你!
“我会调集所有精英,争取尽早熟悉生产流程,不占用松井实业的资源。”
松井荣之摆摆手:“钱先生,我有意如此,就没计较这些。
“你不要弄得跟拼命似的。”
尽管话是如此说着,钱亦文还是承诺半个月内,让松井的人撤离三省。
松井荣之笑笑说道:“那就随钱先生吧。”
寻思了一下,又说道:“钱先生对药行如此精通,为什么不想着把你们的好东西往境外做一做呢?”
钱亦文想到了在岛国和高丽盛赞的汉方。
前世,他也有所涉及。
当下,故意问道:“松井先生,贵国人也使用我们的方剂?”
松井荣之笑笑说道:“不光用,而且还用得很多呢。
“只是,在使用上略有不同。”
钱亦文一听,来了兴致。
正了正身子,问道:“请教松井先生,有什么不同?”
松井荣之说道:“我在你公司,看到一个方子……
“薄荷甘草共天麻,荆芥防风甘菊花……
“一个方子里十二味药,我看有几味就够了的事儿,非搞得这么复杂。”
钱亦文点了点头,老头儿说的,确实是个事实。
何止是给武从军的《明目散》,很多方子不都是吗?
松井荣之又接着说道:“我看,钱先生的保肝片,就很不错。
“把茵陈蒿汤和小柴胡汤往一块一凑,药不多,却很合理。”
钱亦文吃了一惊,这老头儿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想了想,钱亦文问道:“松井先生,对传统医药有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