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行动不便,还出来干啥?”钱亦文紧走几步,扶住了老杨。
“贵客光临,哪能不迎几步?”
老杨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用一个转身的动作卸掉了钱亦文的手。
钱亦文尴尬一笑。
残障人士要关心,但不能关心得太过。
那样,会让他们觉得反感:我到那程度了吗?
老杨看了一眼王千祥:“小王,听说你不是被借调了吗?
“怎么有空来我们这穷山沟子了?”
王千祥笑笑说道:“局里有事,该回来还是得回来。
“正好孔局长说要慰问一下此次卫生事件中做出贡献的企业,咱俩熟,就把我给派您这儿了。”
二人哈哈一笑,开始叙旧、客套。
一壶清茶,几只玻璃杯,被一个年轻姑娘摆到了桌上。
“杨厂长,没我事儿了吧?”姑娘小声探问。
老杨点头说道:“嗯,没你事儿了,去车间看看吧。”
钱亦文着意看了两眼,这姑娘四肢健全,长得白白嫩嫩的……
怎么这条件的,还分到这儿来了呢?
杨铁腿看出了钱亦文的疑惑,指了指自己的头:“这丫头,这里有点毛病。”
“噢?”钱亦文追问道,“看不出来呀?”
杨铁腿说道:“一阵一阵的,不犯病,跟好人一样……”
“怎么得的呀?”
杨铁腿叹了口气:“小时候淘气,让她妈给打了一顿。
“吓得躲进了炕琴里,时间长了睡着了……
“被找着以后,就又哭又闹的,打那时候起就落下病根儿了。”
钱亦文指了指姑娘离去的方向:“不是狂躁型的吧?”
“不是……”
杨铁腿看了看钱亦文放下的两坛酒:“拿这个干啥,我也没帮上啥忙。”
钱亦文笑道:“杨厂长,还怎么帮才算帮忙呢?
“在我们产能不足的时候,能帮我们挺过去这一关,我们就感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