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孩子淘气,免不了得祸害房子……”
钱亦文说道:“不怕……
“再祸害,还能给我拆了吗?”
徐支书见钱亦文说得诚恳,接过了钥匙。
寻思了一下,又说道:“可是,你要是回来,免不了有当天走不了的时候,去哪住啊?”
一旁,葛君平站了起来:“钱哥把房子都舍出来了,到时候去谁家还不得好招待?
“上我家去,我举双手欢迎!”
钱亦文听了,打了个哆嗦。
上谁家,我也不敢上你家……
在车里久等多时的四叔,心头疑惑。
不是说要把钥匙给老茄包子吗?
跑村委会来干啥?
再说,人家老茄包子两口子前两天去吉春看孩子了,也没在家呀!
三合堡里有个大事小情的,钱老四家要是不先知道,那还对劲儿了吗?
四叔回头看了一眼四婶,问了一句:“当家的,老茄包子是不是没在家?”
“昨晚上就从吉春回来了。一个给孩子送衣服,还能常住?”
确认过后,四叔更疑惑了。
自家老娘们儿知道这事儿,不奇怪,也就是出去转一圈儿的事儿。
可大侄子昨天除了陪大爷在早拆了的老房子那儿坐了一会儿,再就是去黄芪地里看了看。
他连老茄包子走的事儿都不知道,怎么能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呢?
四叔推开车门,走进了村委会。
正奇怪于这群孩子怎么跑这念书来了,就看见钱亦文正和徐支书挤在角落里说着话。
钱亦文说道:“徐叔,我昨天去我家地里看了看。
“我家地里的黄芪,四叔可能是想让种子上得成一点,还没摘回来。
“过两天你帮我雇几个人,都摘回来吧,得有三四十斤,不摘怪可惜的。
“我们实在是没工夫了。”
徐支书瞄了一眼“教室”:“这么多孩子呢,还雇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