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家,安国公不是收了你姐姐身边的一個女使么?”
如今顾廷煜以武勋之身中榜正被重用,宁远侯顾偃开在北方领兵,
白大娘子身背诰命更是交游广阔,跟在白大娘子身边的常嬷嬷,没少听汴京勋贵家中的糟烂事儿,
五娘神色郑重的说道:“哼,咱们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来,诸位姐妹吃冻梨。”
这幅光景,让年轻的武士疑惑的看向了完颜宗隽,完颜宗隽身边的大周译者道:
之后的用饭的时间里,帐幔对面那边安静多了。
侍立在一旁的吴楼女使上前,将窗户关上。
细步眼睛一转道:
另一位高壮不下于青云的金国武士,将一个有着金饰的蹀躞带从腰间解了下来,放到了完颜宗隽身旁的桌子上。
正要选对手的时候,目光落到了青云身上。
看到大哥走远,顾廷烨挠了挠头道:“学究的课业还有些几篇没做完呢,大哥又给我加活。”
徐载靖和顾廷烨点了点头。
快要吃饱的时候,顾廷煜走了过来坐到顾二郎让出来的座位上道:
顾廷熠这个母亲是商贾出身的姑娘,被提及的次数也不少,
‘什么下贱的商贾人家’、‘走了什么运登了高枝儿’、‘这才多久就撺掇着分家’、‘旁支小房那个可怜哟’
“我方才和金国使节聊了一会儿,有些感悟。”
顾廷煜出了徐家帐子,来到金国使节所在的帐子里,此时正好有安国公谭家的仆役进来道:
一阵欢呼后,
说着顾廷煜起身,离开了帐子。
顾廷熠、安梅、荣飞燕和柴铮铮也都站了起来,盯着说话的安国公谭家的姑娘。
荣飞燕这个祖上出身泥瓦匠的姑娘被提及的次数很多,
不时有狐媚子、眼睛勾人、不就是肤白吗、装出来的可怜样儿等话语故意传过来,
直气的荣飞燕身后,站在帐幔边上的女使凝香呼吸变粗,正要过去理论,就被细步拉住,细步低声道:
那安国公家的姑娘被人盯的没了气势,回头一看,这边的姑娘们都坐的很稳,
没有要起身的样子,她眼中一急,向着韩家、吕家的姑娘道:
“她们骂你韩家贪财用媳妇嫁妆,骂你吕家收房收到媳妇儿身边的贴身女使,你们”
帐子里的椅子绣墩被搬到了马球场中,
听着这些话,
方才还是笑着的常嬷嬷,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正在积攒怒气值的时候,
顾廷熠看着常嬷嬷的样子赶忙凑了过来道:“嬷嬷,你别和她们生气,就当是鸡猫子狗叫。”
徐载靖和一旁的郑骁、张方领、顾廷烨对视了一眼,几人眼中皆有感触。
荣飞燕也是对着她摇了摇头。
韩家姑娘赶忙补刀:“对,你三哥包养外室,用的是你那商贾出身的三嫂的嫁妆!”
顾廷熠、荣飞燕、柴铮铮和安梅等人围坐在桌边,夸奖五娘刚才表现的话,让五娘非常的高兴,
在安国公答复的话语中,顾廷煜来到了朝他招手的襄阳侯身边,
上了年纪的襄阳侯看着顾廷煜道:
嗯,浑水又被合力泼回来了。
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走到了场中。
细步一愣,赶忙接话道:“嬷嬷,您何出此言呀?”
译者礼貌的笑了笑。
“好小子,你这升官的速度比你老子当年快多了。”
张家五娘一拍桌子,板着脸站了起来:
“我们说什么要伱管?”
“等下你们几个也商量一下,靖哥儿和烨哥儿,你们俩都写一份帖子给我。”
襄阳侯转了转剑身,细细的查看着。
襄阳侯:噌!大高剑被拔出一截。
这时,襄阳侯赞许着点头,将徐载靖的大高剑放回了桌上。
顾廷熠指着一下马球场,还没说什么,常嬷嬷又道:
“刚才问了,马球场里的哥儿此时也要吃饭。”
所以常嬷嬷清了清喉咙后,指着凝香喊道:
楼上的贵女们说着话,离开了窗户附近。
下一位金国武士上场,比方才的徐载靖的对手矮瘦了不少,在徐载靖身边看了看后没选人,
当然,谈论的对象都是另外一边的某位姑娘。
常嬷嬷一抬下巴道:
韩家姑娘有些焦急的分辩:“什么.什么我家.你胡说什么!”
转身后朝着安国公、韩国公几家子弟走了过去,指了指谭家的子弟。
分作两边的贵女们中间,遮挡视线的帐幔被放了下来。
中年武士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佩刀后,一狠心摘了下来道:
“只拉弓能有多累?”
两人放好自己的东西,
一番对峙周旋,
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只见金国武士捂着裆部,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年轻金国武士道:
“伯伯,我的银酒壶已经给这马球场主人的少年了,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了。”
“啊?还用媳妇的嫁妆?真是.”
“上午和这金国武士一番比试感觉如何?”
谭家出战的子弟摇着头笑了笑,很是得意的和韩家、吕家、沙家等子弟抬了抬下吧,庆祝着自己的胜利。
那谭家子弟笑着坐回了椅子,还没坐稳的时候,他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金国武士,手指直直的指向了他。
一盆浑水放在这儿还没人动呢,这谭家姑娘二话不说,就泼给韩、吕两家。
“说起来,他们相当于咱们顾家祖上受封侯爵的那一辈,没有好相与的。”
常嬷嬷一嗓子喊出去,帐幔对面一静。
年轻武士点了点头,然后拿着佩刀走到了完颜宗隽身旁,
把刀放在了桌上后,指了指正在同顾廷烨说话的徐载靖,还有徐载靖腰间的宝剑。
“那是自然!你们继续吃,”
“走吧,那几位哥哥都‘收兵’回帐了。”
顾廷熠转头看过去道:“赢了不笑,难道要哭不成?”
那边年轻的金国武士一边摇着头,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站回了伯父的身边。
金国武士远来是客,优先选对手。
徐载靖等大周的贵少年们没继续披甲,而是穿着便服同金国武士坐马球场椅子,准备比试摔跤。
安国公、令国公等几家的儿郎,也看在这几位国公的面子上,有了一把椅子坐。
“再说,我看他上午赢两场,有些轻松啊!”
说着,柴铮铮的脑子里回想着周娘子交给她的招式,万一一会儿能用上呢。
这一个动作,让大周勋贵子弟都摇头笑了起来,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柴铮铮轻声道:“说起来,我家也是商贾呢。”
后面,
这谭家子弟想要故技重施,结果被金国武士识破,别人一手抱着他的大腿,一手抱着他的屁股,肩膀顶着他的胸,举起来后重重的摔到了梆硬的冬日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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