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就不追究了,要是再有下次,我想你知道后果。”
渡边雪原本愠怒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二,只是胸脯被气得上下起伏着,惊起一片波涛汹涌。
“嗨!”
滨中一郎卑微低头,身子弯成九十度,强忍住呼吸,竭力克制着身子的起伏。
作为社会主义的一员,若非穿成岛国子民,岂会忍受这种屈辱?
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
“最迟晚上十点,我希望看见你出现在卧室。”
“嗨!”
说完这句话,渡边雪就昂首走出房间,只留下一地碎瓷和破碎的他。
......
“滨中君,你可是大忙人,想约你一次真不容易。”松下辉腾咬了一大口鸡内脏,眼里不知是羡慕还是开心。
“我倒是羡慕你的自由自在。”滨中一郎自顾自抿了一口酒,回想起穿越而来的点点滴滴,着实有些心累。
病娇强势的女友,冷眼相对的岳父,还有一个成为丈母娘的前女友,这算什么事!
他真的一点都不想体验小日子的家国特色好嘛!
自己又不色。
“那我和你换换,也让滨中君感受一下工薪阶级的快乐。”松下辉腾半开玩笑地说着,突然岔开话题,“最近有探员来找过我。”
滨中一郎抬起头,将眉间的狐疑隐藏的很好,不慌不忙咬了一口鸡肉,顿时面露难色:
这玩意是七里香吧?
他不动声色地把鸡屁股吐了出来,旋即问道,“探员?你最近摊上事了?”
“我还想问你呢,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松下辉腾举起一瓶烧酒,和滨中一郎碰了一下,“还记得两年前的云舒琉璃吗,他们就是为这来的。”
“琉璃?”
滨中一郎有印象,可是她不是早就死了吗,也是窒息而亡。
莫非怀疑之前的凶杀案和两年前的是同一人所为,也就是说:警方对自己的怀疑已经加剧了。
毕竟,云舒琉璃是两人多年的好友。
关系有些复杂,简单来说就是他喜欢她,她又喜欢他,他和他是好朋友,他不喜欢她。
这里的他就是滨中一郎自己,一个一心扑在创作上的奇男子。
“他们问我,你和云舒琉璃认不认识。”
“你是怎么说的。”滨中一郎喝了一大口烧酒,辛辣的液体顺着舌头从口腔里涌入喉咙,提醒他自己还活着。
“我说你们根本就不认识呀。”松下辉腾笑着,“你可是大作家了,名声很重要,再说了,你俩关系本来就不好。”
他傻傻以为两人之间有一层厚冰,而自己就是辛苦调节的破冰手。
殊不知他才是横在两人之间最大的小丑。
“看来今天这顿得我来请了,毕竟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滨中一郎抹掉残留在嘴边的液体,顿时没了吃饭的兴致。
他的身子微不可察地颤抖着,只能依靠有规律地抖腿舒缓一下内心。
桌上的烧酒此刻竟是成为了唯一的解药,因为他抽不惯日本的本土香烟,呛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