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从事向度支尚书索要钱财,有调令否?”
语毕,两人莞尔一笑。
…………
屋内。
刘裕刚一进来,便看见母子几人交谈,走了进去。
他刚坐下来,发现刘义隆也在,脸色平静了些。
“夫君回来了。”
张氏见甑中的米饭已经没了热气,便想亲自端到灶房热一热。
“不打紧。”刘裕出声说道。
“那怎行?夫君劳碌一日,吃些冷饭算什么事,等一会,马上就好。”
张氏也过了四旬,即使早已手指不沾阳春水,也抵不过岁月的摧残。
夫妻间的亲热早已磨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更多日夜相处的温情。
张氏执意要热下饭菜,刘裕也只好让一步。
刘裕抚着刘义符的头,嘱咐道。
“那些作乱的人已经拿住处置了,为父加派一队甲士到府中,往后出行,多带些侍卫…………”
刘义符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也逐渐融入这个时代,可被刘裕抚着头时,还是觉得十分尴尬。
“车儿。”
刘裕见刘义隆正襟危坐,总是肃着脸,好似他们两人之间不是父子,而是君臣。
“父亲。”
面对自己从小在兄弟家长大的三子,刘裕对刘义隆是心有愧疚的,毕竟胡氏之死,皆是因自己一时糊涂。
刘裕又问了刘义隆平时的话,比如每日吃些什么,院中缺不缺仆从。
嘘寒问暖之下,刘义隆回话也不再往前那般冷淡。
过了会,张氏领着仆从端着木盘,将一碟碟温热过的饭菜端上桌。
刘裕咽下一口炖牛肉,觉得甚是软烂,非常对胃,夸道:“老张以前可烹煮过这牛肉?”
老张是刘府的家仆,煮菜煮了多年,算是个厨师长。
不论是谁,吃一人的饭菜吃久了,是不是其本人做的,一口便能尝出。
用俗话来说,就是“家乡的味道”。
刘裕并非是没吃过牛肉,行军粮草补给不足时,他除了人肉,什么肉基本都尝了个遍。
但精心烹饪之下,与那用篝火炙烤,撒点盐就啃,定然是截然不同的。
“这几日符儿待在府内,无事时到灶房去,教他做的。”
“哦?”
不单是刘裕讶然,刘义隆听了同样是一愣,不知大哥何时还有这一手。
刘义符因为天赋异禀,早早学了骑马射箭,他最为喜好的,还是吹箫,可如今,那支竹箫已经落了灰,就摆在那堂侧的桌上。
男子擅厨艺,在这风雅名士遍地走的扬州,压根上不了台面,也就是家人之间,张氏才会拿出来说说。
“今日符儿去听学了,下了学………”
张氏饶有兴致的将刘义符去听学的事说了,还不经意间提了嘴刘义真。
本想面露微笑的刘裕,得知刘义真所作之事,眉头一皱,避其而不谈,问道:“你荒废学业已久,今日听学,可觉得晦涩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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