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等会就去。”
他的衣裳不算多,全部挂好后,刘义符也坐下歇了口气。
时间不急,刘义符示意芩芸将小腿上青色裙摆提起。
芩芸第一时间还不明白,可等刘义符再次表示后,脸颊霎时羞红了一片。
“看下伤口。”
“啊……哦。”
洁白纱布将滑嫩的肌肤裹了一圈。
刘义符见伤口处湿了一团,问道:“消过毒了吗?”
刚说完,刘义符顿时改了口:“敷药了吗?”
那酒瓮瓦片都布有锈迹灰泥,处理的不完全,怕是要生疮。
“芸儿撒些盐水就好了,不打紧。”芩芸莞尔笑道。
得知芩芸伤口撒了盐水,没有留下隐患后,他便吩咐了几句,起身出了院。
张氏此时还未回到隔院中,即使仆从不来告知,他也能猜道今晚大概是要设宴。
可为何设宴,刘义符猜测,应该还是因为刘裕欢喜,想要摆下宴席抒发一番。
自古以来不管是遇到喜事还是丧事,便免不了要摆下宴席,庆功宴、升学宴、满岁等等。
当刘义符现在也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身为父亲,这种喜悦是难以按捺的,更何况是五十多岁的老父亲。
刘义符不是神仙,也没有系统,他想让刘裕延年益寿,只能是尽量让其过得开心些,也就是当初自己在刘穆之府上说的心理作用。
只要足够乐观开朗,例如癌症这类的不治之症也能得到抑制。
刘义符从穿越时,便开始贪图享乐,继续当个纨绔,刘裕也大概不会管他。
但一时逍遥,又能够逍遥多久呢?
每天的练练字,听听学,骑马射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已是刘义符上辈子乞求不得的美梦,他不想,也不敢再堕落下去。
毕竟,离北伐之日,只剩下数月的时光。
…………
未时的事,到了酉时,就已经在整个郡公府内传了个遍。
家丑不外扬,孝事传千里!
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
抛开不忠不仁不义不信,我大晋还有“孝”!
如今,察举制与举孝廉虽早已废除,虽不以孝道为基准评选人才,但百善孝为先,府邸就这般大,出了事,皆是口口相传,至于会不会彻底传播出去,则是要看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裕年轻时受乡邻所鄙,大多都是骂他不学无术,没出息,为赌所害,可却没有一个骂他是不孝子的,对待继母能够如此地步,更何谈其生母。
可惜的是,赵氏在生下刘裕后患病而死,时年,才二十一岁。
刘翘无力请乳母给刘裕哺乳,几次想要打算抛弃这个儿子,好在赵氏的亲姐,也就是刘怀敬之母,不忍心妹妹唯一的儿子就此离去,便替其喂养了刘裕。
寄奴之称,由此而来。
生母、养母、乳母,怎么看,都是只有生在富贵人家才会出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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