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比我小,口中的大话却未有停过,我父王乃是当今天子之弟,亲的!”
“哈?”
刘义符笑了一声后,司马茂英小脸胀红了起来,语气急促道:“你笑什么?你父亲不过也只是开国郡公,父王位列三公之上,怎会需要你!”
“嗯。”
刘义符微笑颔首,他看着司马茂英,顿时心安了不少。
怒声过后,饶是正在车首驱马的车卒,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嗯什么嗯?!”
刘义符越是淡然,司马茂英就越是恼怒。
她虽明白那些道理,可从家世上来看,无论如何,也是刘义符高攀了她一截。
“郡…娘子说的对,是我高攀了。”
刘义符本想称呼司马茂英为郡主,可转念一想,后者身为宗亲之女,至今都还未有封地。
别说郡了,连一县之地都未有。
司马茂英听得那郡字,脸便更红了。
“豫章怎比得上琅琊…………”
说到一半,连她自己都不自信起来。
司马德文膝下无儿是不假,可司马茂英是女子,哪能继承的了王位?
况且豫章郡,还真是要比琅琊郡富饶的多。
《水经注》云:“似因此水为其地名,虽十川均流,而北源最远,故独受名焉”。
南方之所以能够要比北方富裕,靠的便是这得天独厚的水利。
最直观的,便是农商。
水稻麦田能有充足的水源,加上天气炎热,碰上好时候,麦子能一年两熟。
而蜀地之所以有天府之国的美誉,便是因其能够一年三熟。
蜀地一亩良田,便能顶上北方四五亩,未有天灾人祸之时,想吃不饱都难。
而下海经商,抑或是做些不大不小的买卖,漕运远要比用车马翻山越岭便捷太多。
山林有“好汉”,江河有“水患”,这都是避免不了的。
可荆襄、扬州三吴之地皆屯有重兵,晋军水师睥睨天下,那些孙恩卢循的余孽在这几年间都不曾冒出头来。
贼寇一少,商路自然就畅通起来。
商路畅通,柴米油盐等物价便会逐渐压低,百姓的裤带也就随之宽松。
南宋之所以宁愿缴纳岁币财帛也不愿发兵交战,正是因为军费的支出,远远要高于纳贡。
既然只是小钱,给了便给了。
至于脸面,能值几个钱?
思绪着,刘义符将视线从窗外收回。
对于司马茂英的样貌,他自然是心动的,之所以先前激她,就是想看看其是否足够“清澈”。
如今看来,倒也还不错。
车内氛围缓和下来后,司马茂英见刘义符毫不回避的看着自己,秀眉微蹙,问道:“你…你一直看着我做甚?”
“是娘子来寻我的。”
“是我来寻你又怎样?”
“娘子寻我,不管是出自本心,还是遵循父母之命,都是有意……”
“我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