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伦道夫:
我亲爱的朋友,向你致意。
你寄给我的那瓶墨水非常好用,令我的字体优美飘逸宛若艺术。
我真舍不得将它用在我新书的草稿或者其他地方,请将制造墨水的工匠告诉我,这样的好手艺理应发家致富。
我想,用它来写下这封回信自是再好不过了。
你上次来信向我打听我大会堂要求对所有书籍展开审查的事,我儿子的家庭教师正好认识一位至理会的指教,我请他旁侧敲击了解了一下。
你的消息没错,他们的确想要对书信,画本乃至各大艺术品出手,要求“不妥当”的内容不再出现在公众面前。
至少我的祖国没有应和他们展开书报审查的趋势,你那边我就不确定了。
想想看吧,这群负责驱邪的神棍其实无法使唤任何官方机构,所以你无需为此担心。只是凡事皆有例外,他们有时候还是会僭越。
还记得杜厄姆惨案吗?
那位把它编撰成新闻通稿的记者——就是标题为“邪恶降临”的那一篇,现在大街小巷都在对这些可怕的事件冠以“降临”一词。
多么恐怖又精辟的词语,这是语言的艺术,我能看到人们提起这个词语时脸上的敬畏和神秘,这就是语言的魅力!
可是,我通过朋友才知道,那位记者在新闻刊登后的第三天被至理会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