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愕然愣住,捏着心口发簪的力度又紧了紧,朦胧的眼中浮现温婉的女子身影。
忽然扯了扯嘴角,是该骂老子的,若非当年老子强娶,她也不能被牵连自刎。
却为何不到老子的跟前骂几句?果然是怨恨老子,几十年都没有托个梦。
“哎——”
虞黛映忽然叹气,瞧着在用衣袖擦脸的住持,无奈道。
“我这位姨祖母呀,出自名扬天下的书香世家戚家,又是戚家的家主之女。”
“才名远扬,姿色无双,是皇城备受称赞的名门闺秀。”
“及笄之年,上门求娶者甚多,却让那位荣大将军府的小将军,日日爬窗。”
“哎,那位小将军呀,虽是少年将才,却是放荡不羁,追着戚家大小姐不放。”
“屡次让戚家的人骂出去,第二日又嬉皮笑脸上门,后得先皇赐婚,只好嫁喽。”
“戚家气得,以丰厚的嫁妆嫁过去,第二日举家辞官,迁回祖籍弘农郡。”
“独留我祖母那一脉在皇城为官,后又得荣大将军府相逼,我祖母一家也只能辞官,举家迁到我们扶桑郡。”
“从此,戚家再无人在皇城为官,一心求学,不问朝堂。”
虞黛映说着,瘪了瘪嘴,哼了一声:“戚家当年何等风光呀,若无那位荣大将军府的小将军,非赖着戚家的家主之女。”
“戚家何至于气得急匆匆离开?住持,您说说,身为戚家的后辈,您的东西,是不是要都要归我呀?”
“给你,就给你。”
住持忽然小声叭叭,瞧虞黛映还气哼哼上了,一把丢了铲子。
大不了老子忍忍,不打死她,能是多大点的事?
“老子就这点东西,都让你挖出来了,你要拿走就拿呗。
不过老子也挖了的,说好的,要分给老子。”
“好的呀。”
虞黛映可是大方了,顷刻间收回面上的气呼呼,瞧着挖出来的大坑笑靥如花。
这些埋的东西,可都是她喜欢的,甚好。
可瞧住持还挺舍不得, 时不时还要瞪她几眼,却是笑眯眯,颇有晚辈的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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