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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 第274章 你对我冷淡了

“好。”我应道。  寓言脸上露出笑容,“谢谢,我知道这个要求令你很为难,可我没有其他的法子。”  他转头看向饶夜炀,艰难的说了声“谢谢”,话落,身体彻底破碎,瞬间就消失不见。  我呆呆的蹲在地上,有些回不过神来。  饶夜炀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叹息道:“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我知道,就是心里有点难受。”我供养寓言有大半年了,也有些感情,如今他突然魂飞魄散,我这心里总不是滋味。  饶夜炀曲指在我脑门敲了下,“你呀,明知道他最后在算计你,你还傻乎乎的上套。”  我扯扯嘴角,“他当时都那样了,我实在是不好拒绝。”  寓言估计是到了最后也没法对田国强下手,所以把这事推到我身上,他一说出来,我就知道他的想法。  我揉着太阳穴,“先离开这,免得被人抓住。”  现在在外人眼里,我还是个神经病呢。  一想起这事,我就恨得牙根痒痒,伸手在饶夜炀腰侧掐了下,小声抱怨说:“我真是让你妹妹给坑惨了。”  他把我搂到怀里,没说话。  毕竟是他亲妹妹,我也没指望他会站在我这边。  从江阴大学离开,我发愁的说:“田国强该咋办?”  我手刃他?  别逗了,那我就从神经病变成杀人犯了。  而且我这人现在能手段果决的去杀鬼,可是活生生生的人在我面前,我真是下不去手。  “要不然我找出田国强当年害死寓言的证据?”我边说边点头,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我又跟饶夜炀回到田家,寓言魂飞魄散,我们两个也从梦里出来,再回来时,低矮的红砖的小楼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二十几层的高层。  我刚走到田国强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一声尖叫,推门一看,就见田国强倒在地上,脖子上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正在冒血。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拿着刀,神情冷漠的站在他对面。  我急忙打电话报警。  等到警察过来,才发现次卧里还有个女人,已经断气了,脖子上是青紫的手印,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五六天后,我通过沈大友得知了案件真相。  次卧里的女人是田国强的第二任妻子,一直在忍受田国强的家暴,田国强糊里糊涂的晕倒在次卧,醒来后觉得不对劲,加上又梦见死去的儿子小宇,心里不舒服,就对女人拳打脚踢。  女人受不了反抗,被失去理智的田国强掐死,田国强的二儿子为了妈妈,杀死了他。  “真是作孽,他千方百计想要生个健康的儿子,最后竟然死在这儿子手上。”沈大友感叹说。  我没说话,脑袋里还是寓言梦中的场景,说实话,我直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我是啥时候从他梦里走出来的。  想了半天,我搓了把脸,跟沈大友说:“我明天就搬去饶家住了。”  我毕竟继承了饶家的家产,饶夜炀跟我提了很多次,让我搬去饶家。  沈大友神情低落,“你一走,杜涛也不会过来了,我家少爷现在又变成那副模样……”  他还没感叹完,许余年就从屋里出来。  “我变成什么模样?”许余年穿了身月白衣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玉冠,仔细看的话,眼角还抹着淡淡的胭脂,有些淡淡的红。  目光妖邪,嘴角含笑,看着不像个男人,反而像是穿着女扮男装。  我都想把这一幕照下来,等日后他清醒后嘲讽他。  沈大友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摇摇头,唉声叹气的走了。  我给他倒了杯水,挑眉道:“楚絮?”  许余年动作一顿,转瞬恢复正常,“你知道?”  “当然,要不是我建议他养着你,你不见得能有今天。”我说。  许余年嘟起嘴,像个女人一般撒娇:“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说着,她叹息一声,“可惜,我只能出来一两分钟。”  我刚要说话,许余年已经坐直身体,眼中魅色尽褪,神情冷凝:“她出来了?”  “嗯。”我点头。  他神情更冷了。  “我需要去找诡门。“他咬牙说。  我吃惊道:“为啥?”  许余年冷声说:“找到诡门,把楚絮尸体长出来的那玩意儿直接扔进去,若是诡门真通往地下,算她命大。”  可事实上诡门通往黄泉,不过看着也没啥区别吧?  我拄着下巴,直白的问:“你上次被楚絮蛊惑,差点杀了我,不过那次也好歹让我看清你一些,你这次不准备做点啥吗?”  如今这种情况下,许余年尚且能保持理智,我就知道他对楚絮有防备,不会再跟上次那样了。  这么问他,纯粹是打趣。  许余年脸色一僵,瞪我一眼,“还说,都怨你。”  他一脸怒气的走了。  我摸摸鼻子,凑到他窗户下,隔着玻璃对窗台上那株黑色植物说:“楚絮啊,我要是你,我就赶紧逃。”  许余年哗啦一下,拉上窗帘。  晚上,我都要睡了,饶夜炀跑到食玩来接我,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不过看着这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黄泉尊使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只能强撑着精神。  “咱们干啥去?”我问。  他开车把我带到人皮曾经待着的饶家宅子,说:“约会。”  他一挥手,宅子的大门缓缓打开。  不会又是空宅子,挂着红灯笼红绸子吧?  好好的宅子,生生的给折腾成鬼屋。  我心里没抱啥希望,可扭头一看,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房檐上挂着彩灯,地上摆着花瓣,花瓣正中央放着桌子,还点着心形的蜡烛。  “你这次进步了。”我夸他。  失踪了这么久,竟然会搞点老掉牙的浪漫了。  “入乡随俗。”他说。  我瞄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看着有些骄傲。  他牵着我的手往院子里走,听着有些郁闷:“这次你对我很冷淡。”  “有吗?”我回想着这几天的相处,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就是没那个……  “有!”他苦恼的说:“所以我要挽回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