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源坐在儿子身旁,不语,只是看着王学洲的眼神已经由之前的不屑成为了如今的惊惧。
“田老爷被我下令血溅当场,你们却因为攀咬出樊大人而活到了现在,所以不仅你不能死,你儿子也不能死,回头我就让李大夫过来给他好好的诊治。”
安培源冲到栅栏处,抓着栅栏紧紧的盯着他:“此话当真?”
王学洲点头:“自然是真的!但是你该做什么,清楚吗?”
安培源阴沉着一张脸,心中清楚王学洲要他说什么,无非是怎么和樊大人搭上线的。
不说现在就要死,说了以后会死。
他自然选择后者。
“好!只要我的冲儿能好起来,我就告诉你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签字画押,并且愿意指证樊大人!”
王学洲伸出手指头摇了摇:“不不不,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他往后招了招手,石明捏着笔和纸走了过来。
“现在开始吧,说的好有奖励。”
安培源瞪着他,半晌又颓废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几年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石明下笔如飞。
安培源的话全都记下来按上了手印,现在这已经成为了一份证词。
王学洲坐在签押房里,捏着这份证词许久没有说话。
这几天没等到三皇子回信,他已经明白了。
三皇子,不堪大用。
他提笔,面色凝重的写了一封信交给石明:“给五皇子送去。”
石明看着手中的信,有些犹豫:“不能自己上疏给京里吗?一定要两个皇子来?”
王学洲笑了起来:“这是陛下对两位皇子试验,结果我冒头了,你说陛下心里怎么想?难道堂堂大乾的两位皇子还没有一个臣子能干?文武百官说不定还要给我上眼药,说我出门挣表现来了,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回。再说,皇子的身份,压得住知府和旁的。”
不管他们京里来的多牛逼,到了这里手中无人是事实。
要不然他何须用粮草和金银去收买黄千户手中的人?
文官和武官完全就是两个系统,想要人家干活不给好处,谁给你干?
但皇子不同,不管文官还是武官,都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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