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渊突然上前半步,铠甲鳞片发出细碎响动:“末将愿为先锋!”
这句话像冷水泼进热油,帐中顿时炸开。
须发皆白的老将李崇颤巍巍指向沙盘:“楚周联营十几里,兵强马壮,我军七万人强攻与送死何异?“
“秦国是要晋军当炮灰!”年轻校尉赵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三道箭疮:
“数日前,我三千弟兄就是这么被秦军逼着冲头阵,只为解救他们被困在楚周大营内的骑兵!”
他的怒吼激起一片附和,十几名将领的佩剑同时出鞘,纷纷出言怒斥。
“秦军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强国,为何你们的将士不自己冲锋?”
“没错,你让我们冲锋,分明就是想让我们先替你们消耗楚周联军。”
“哼,秦国果然狼子野心,连自己的盟军都要算计。”
“若是要强攻,那就你们自己去,休要拉上我军!”
“如今大将军不在此地,你只带着大将军的佩剑和兵符来此,我等岂能听信你的话?”
众将义愤填膺,愤怒不已。
章翰突然放声大笑。
笑声中,帐外传来弓弦绷紧的吱呀声,三十支淬毒弩箭穿透牛皮帐幕,寒星般钉在众将脚前。
“违令者,形同此案!”
剑光闪过,青铜沙盘应声裂为两半。
胡渊的佩刀几乎同时架在老将李崇颈间,刀刃压出的血线在死寂中格外刺目。
“诸位将军!”
胡渊一脸阴沉道:“大将军的佩剑和兵符在此,我等不能违抗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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