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一直盯着对方看，直到程顾白走过来，向他伸出手，才反应过来。 “递你身后那一份报告给我。”男人低头系着纽扣，动作迅速而有条不紊。 洛林回神，缓缓呼一口气。 转头，见后面桌子上确实放着一份报告。 他拿起递给对方。 这次，他拿的是另一边，对方接的是另一头。 “走了。”程顾白匆忙离开，“等我回来。” 话音落下，门被关上。 室内恢复安静。 收回视线，坐在沙发上，趁这个时间给狗蛋儿回了一个电话。 “在哪？”那边问，然后又有点恶狠狠，“走了都不叫我醒，还是兄弟嘛你？” 洛林惬意地往身后沙发一靠：“你睡得跟猪一样，不忍心叫醒你。” 狗蛋儿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一紧，他愣了愣，望着空荡荡的房子，似是想到什么，有点发愣，“是嘛。” 这几年一直躲债，在那破租房，每一晚其实都没有熟睡。 担惊受怕，有一点声响就会惊醒。 几乎没睡过安稳觉。 然而，到了这个空无一人的房子，反而睡得踏实。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 这么感叹着，那边的洛林又说，“你没事吧？” 狗蛋儿摇摇头，下一秒，意识到两人是通电话，对方听不到，于是说：“没事……你出去有没有碰到那些黑衣人？” “碰到了，但是……暂时没事。”他察觉到洛林的迟疑。 挂断通话，也没打算告诉狗蛋儿今天遇到程顾白的事。 因为饿，想着睡着应该好点。 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会，果然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感觉到冷气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