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迷雾也摇头叹息:“这个泽旺挺阴的,难怪香盟主要杀了他!”玉如意环顾四周一下,低声道:“当心让良尔吉听到,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请问额娘,可有出阵之良策?”红月亮沉吟不语,半晌方道:“踏中宫,走奇步,咱们走到那座墓碑最大的那座坟墓上瞧瞧。”
几位将领来到一座大坟墓前,但见此坟只是较四周的坟莹大了些而已,也只是胡乱用黄土和乱石堆了个土堆。原来在雪区,由于地域不同,丧葬的方式也不尽相同。但是在丧葬方式中有较明显的等级制,这是相同的:最高级别是塔葬,其次是火葬,最流行的是天葬。有些地区长期保存着极古老的丧葬习俗,或者受邻近民族的影响,往往还有诸如穴葬、寄棺葬、楼葬、平台葬、室内葬、树葬、婴儿红手水葬等鲜为人知的特殊葬俗,另外,有些地方土葬的比例也很大,夭折的幼儿盛行水葬。
穴葬盛行于GS省白玛藏族地区。这里人死后,洗礼更衣,捆缚成蹲坐式,然后置于土坑内,上盖一块木板,再用土掩埋。冬季尸体不易腐化,所以实行火葬。坟地有氏族的墓地和墓列。
“我的祖先据说是甘肃白玛人氏,因当年战乱造成家破人亡而独自流落到川西嘉绒地区,被小金川老土司收为义子,其后代逐惭成了一族门人。但其丧葬方式仍是沿袭甘肃白玛人规矩,或穴葬或土葬。后来大小金川之间多次发生火拼事件,小金川泽旺每当俘虏了我们大金川的人,便会拉到这儿的地下乱石岗,活活打死,草草埋葬!当真草菅人命之手段心狠手辣,令人不忍直视!”这时一人声音颤抖着走出大军队列。
红月亮和众将官一看,正是大腹便便的大金川土司莎罗奔。自从上次小金川战役胜利后,整个十八家土司除了小金川土司良尔吉受到嘉奖外,其余均无一受奖。非倒如此,而且因为作战时失利,反倒全部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特别是瓦寺宣慰司桑朗荣宗险些被杖毙!
这次跟随玉如意出征,十八家土司除了小金川土司和沃日土司(本土司色达拉现仍羁押在邛山官寨大牢内)外,剩余十六家土司,一个个都是低调做人,不敢再出风头!因此玉如意深知这些,也很少使用他们,害怕再给自己一方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好在今晚这场战役,与官兵合兵一处,精兵强将如云,也将他们十六家土司压制住,没有了逞强显能的机会。
莎罗奔径直走到良尔吉的跟前,破口大骂:“狗贼,你们小金川官寨中人个个狼心狗肺,没有人性,把老子的祖坟扒坟劈墓,偷偷摸摸挖掘出来,竟胡乱安置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莫非想咒死我们大金川人吗?真是卑鄙无耻,下流至极,理应该遭天谴!”
良尔吉一脸无辜的样子,向他鞠躬一礼道:“族叔,您也知道小侄从小便被送往河北沧州,学习八极拳武术,对于这些年家中发生的一切,着实不甚了解!还望您口下留德,不要不分青红皂白,胡说一通。在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之前,请不要乱说话,血口喷人!”
“什么血口喷人?难道你瞎眼了吗?这些立着的墓碑上不都写着名字的吗!难怪老子查了多年的祖坟失窃案毫无头绪,原来竟隐藏在你家这个鬼地方!杀千刀的泽旺真不是人,居然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当真令人触目惊心,骇人听闻!”莎尔奔越说越气,冲上去就要打人!
却被一只纤纤玉手一把抓住拳头,他抬头一看,竟然是玉如意!不觉颓然放下拳头,悲痛欲绝地哭诉道:“女儿呀,你可要为义父主持公道啊,他们小金川不带这样欺负人的!”玉如意虽知莎罗奔平时有些狂傲无礼,目中无人,但今天这事确实都是小金川的错,是上一任土司泽旺当年犯下的罪恶,此罪行人神共愤,自己身为督军大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劝慰道:“义父请放心,待咱们闯出这个九宫八卦迷魂阵,安全回到邛山官寨后,我自会将此事原原本本禀告给我额娘,让她为你做主,将祖先棺柩从这儿起走,运回大金川去,重新风光大葬!您看意下如何?”
莎罗奔看了看歉恭有礼的良尔吉,再瞧瞧玉如意那满脸真诚的神情,一时不知再说什么好,感到心内气儿也有些顺了,没那么窝囊了!当下只好说:“唉,其实这事全怪泽旺那个畜生,与二公子还真没什么关系。罢罢罢,义父就听乖女儿的话,暂且不跟他们小金川一般见识了!此事没完,以后老子会连本带利收回!”
良尔吉见他仍如此说,有些气不过道:“族叔,我大哥泽旺已死,俗话说得好:人死债清。你今后还想怎么着?”这句话本来说得是事实,却犹如一桶汽油又将莎罗奔的心头之火燃着,一个饿虎扑食窜到他的跟前,声嘶力竭地喊道:“如果老子将你爷爷你老爷爷的祖坟刨了,你会做何感想?妈的,人死债清?你想得美!老子总有一日杀光你们小金川人,让你们家这些畜生绝种灭族,断子绝孙!”
良尔吉冷冷一笑,嗤之以鼻道:“就凭你?也配!自己有多少斤两不知道吗?甭看在下手拄双拐,身上有伤,要打倒你还不在话下!”此言犹如火上浇油,登时将莎罗奔的火爆脾气引爆,他一不作二不休,突然冲上去一拳,直奔良尔吉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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