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庙人面色为难,躬身拜道:“回禀十公主,您有所不知,孔庙历朝历代就没有女子进入的先例,也不是在下能做主的……”
“哦?”邱予初柳眉一挑:“你的意思是不会收女乡生了?”
守庙人眉眼紧皱,略略垂下头。
“那这局面你自己解决吧!但是我会上报陛下。”邱予初作势要走。
“诶诶诶!十公主!十公主!您走了,在下该当如何?”守庙人急了,他既不能违背祖制,又不能完美解决如此混乱局面,一时间很是无措。
邱予初有些无语,冷笑一声:“你既不想违背祖制,又不想承担后果,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邱予初往前跨了几步:“你自己看着办吧!”
守庙人急了,一把抓住邱予初的裙摆,连连求饶:“十公主,十公主,您救救在下吧!左右都是掉脑袋的事,任凭您做主。”
邱予初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质问:“陛下开女子恩科足以说明问题,而你们当地人竟然如此狭隘!欺上瞒下该当何罪?”
守庙人一听,身体一抖,跪下求道:“十公主恕罪!不是在下欺上瞒下。”
“还在狡辩!你敢说你没有打压女子乡生之心?”邱予初面色凛然。
守庙人垂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如今导致如此局面,你们曲阜看着办!我朝廷一年前就开了女子恩科,下令所有地方兴办乡生之所,各地女子秋闱准备地如火如荼。”邱予初色厉内荏,朗声斥责。
魏星乔看着邱予初义正言辞地控诉,眸光微闪,略略点头。
“倒是你们曲阜!本来是圣父故地,恩科之业应该蒸蒸日上才对!没想到竟然阳奉阴违,重男轻女,导致男女乡生比例严重失衡!不光地方官员,土豪乡绅都应该出来赔罪!”邱予初面色冷峻,极其愤慨。
地上的女乡生群情激奋,纷纷伸出右手,握紧拳头,喊道口号:“重男轻女,阳奉阴违!愧对圣父!”
一时间场面异常混乱,女乡生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纷纷昂起头看向这边。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余遂生连忙站出来表态:“请大家稍安勿躁,请大家稍安勿躁。”
女乡生的声音太大,把他淹没其中。
余遂生跑上台阶,也举起右手,高呼:“各位!各位稍安勿躁!”
“在下是新上任的县令余遂生!在下坚决拥护陛下恩令!请大家放心!孔庙定然为大家敞开!”余遂生用尽全力,扯着嗓子喊道。
女乡生的声音渐小。
余遂生看到大家稍稍停下来了,转身对守庙人分析到:“你不要因小失大!如今局面再不打开孔庙,为女乡生腾出地方听学,怕是你的位置都保不住了!还不快做决断!”
守庙人看着义愤填膺的女乡生,目光闪烁,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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