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音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即便在气头上,她也认真将他的话听了进去,理智地分析思考。
他如今身子好了,但处境着实尴尬。
被齐文台一家毒害吸血多年,手中怕也无实权,只能倚仗圣上看在他父母军功的份上,对他的怜惜。
他想回朝堂,的确不是易事。
而他不告知她这些的顾虑,她也能理解,大抵就如同她当初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对付陆氏之前,她亦没有跟他挑明。
江元音气散了一半,见他态度还算坦诚,便挑明问道:“那以我布局是什么意思?”
她直直地望着他,声音很轻,“侯爷想利用我,不妨直言,我定好生配合,让侯爷事半功倍,免得无意中坏了侯爷好事。”
这才是她最在意的点。
比起“欺瞒”,她更不能忍受“利用”,这会让她想起在江家遭受的种种,从而陷入到一种情绪的怪圈里。
为何她真心相待的人,要利用她?
齐司延好整似暇地看她,问道:“阿音听话只听半句吗?”
江元音蹙眉不语。
他又往前迈了一步,提醒道:“曲休完整的原话难道不是,我高调炫耀与你的感情,也是布局之一?”
“有何差别?”江元音后退一步,继续拉开和他的距离,“重点不还是有拿我布局?”
齐司延没有否认,沉默片刻后方才叹了口气道:“在圣上为你我赐婚之前,朝中有不少大人想将女儿嫁与我,如今我身子好了,又打算回朝堂,抱有这些想法的人只会更多。”
“我高调炫耀与你的感情,只是想断了他们这些念想。”
江元音会意。
从前他身子不好,那些人想将女儿嫁过来,大抵抱的是和陆氏要过继齐维航给他们一样的心思,为的是他身上可承袭的侯爵。
如今他身子好了,想同侯府攀亲的人自会更多。
尤其她这个侯夫人,是商贾出身,没有强硬的娘家,他们无需忌惮。
“我父母虽早逝,但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齐司延再次伸手,锲而不舍地去牵她,沉声道:“我亦然。”
江元音终于没有再抽出自己的手,她睫毛颤了颤,出声确认道:“侯爷的意思是……要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齐司延颔首:“嗯。”
江元音仍旧难以置信,又问:“侯爷的意思是……此生永不纳妾?”
齐司延伸手揽过她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重声承诺,“此生有阿音,足矣。”
江元音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知道她前世遭受的失望与伤害,不过是因为她太期望家人的爱与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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