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延旁若无人地帮她理了理鬓角的发,“此处吵闹,你回屋歇着吧。”
江元音点点头,怕一旁的许绮嫚气不死地,柔声叮嘱齐司延:“许小姐年长我们许多,所言所行自有她的理,侯爷切莫与许小姐红脸。”
许绮嫚果然气得要吐血,一张脸黑红黑红,身子因为大喘气而晃动,身上的珠翠叮当作响,越发恼人。
她这是在骂她老?!
许绮嫚瞅着江元音主仆离去的背影,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扬声讽刺齐司延:“你是病得太久,脑子不灵光了,还是有甚戴绿帽的癖好?江氏同珩王爷不清不楚,你还这般疼惜维护?”
她半点没将齐司延放在眼里。
一个只能仰靠去世双亲荣光,没有实绩,更无实权的侯爷,有何可惧?
江元音步子微顿。
齐司延稍稍侧了侧身,将许绮嫚攻击的目光遮挡住,完完全全地护住江元音。
他沉声道:“许小姐,慎言。”
“你装什么?”许绮嫚讥笑出声,“那日在鹤鸣琴筑,珩王爷搂着她,说她是心上人的时候,你不也在场吗?”
齐司延睥睨看她,“许小姐这是苦恋珩王爷十来载,疯魔了不成?近些年所有适龄,待字闺中的女眷,都被许小姐咬了个遍,如今许小姐还要乱咬我夫人一口?”
“你骂谁是狗?!”
“你。”齐司延是半点没惯着。
江元音放缓着步子,津津有味地听着身后的唇枪舌战。
没想到齐司延竟还有如此毒舌的一面。
那许绮嫚根本不是对手。
许绮嫚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听齐司延又徐声开了口:“正是本侯那日在场,才更确定,许小姐今日所言所行,是得了失心疯。”
“许小姐有病就去治病,莫在侯府撒疯,坏我夫人名节。”
齐司延侧目示意曲休:“送客。”
许绮嫚怒而起身,丫鬟们赶忙搀扶,维护道:“来者是客,侯爷怎能对我家小姐这般无礼!”
曲休回怼:“你家小姐无礼在先!”
他已迈至许绮嫚身侧,顾着礼节才没上手,赶客道:“许小姐,请吧。”
齐司延负手而立,垂眼道:“本侯看在国公爷的面上,亦念许小姐年长本侯几岁,今日之事,便不再计较,可许小姐若还敢妄言,本侯只能唤上珩王爷、国公爷,一道去皇上面前,护住本侯夫人的清白与名声了。”
“许小姐近而立之年,行事还望慎重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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