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抽了根烟，理清思绪后，步入馆内，寻得一处僻静角落，取出本子和钢笔，奋笔疾书三个多小时，连编写带誊抄，搞定。
仔细通读一遍，确认无误后，手持方案，前往经济系老师办公室。
六名代课老师共用，面积不大，是一个大通间。
进门后，打过招呼，来到邢才牧桌前。
“邢老师，听说学生会在收集方案，我恰好有些想法，您给把把关。”
邢才牧略感诧异，不禁一笑。
“嚯，青川，你这消息倒是灵通，我也才接到通知几个小时。”
秦青川挑眉浅笑。
“有长辈和杜泽行杜主任认识，之前他提点过。”
话虽这么说，可秦青川自打开学，还真没去拜会。
主要是没事登门，目的性太强，总归不妥。
不管是谁，都会认为，你想得到偏袒、照拂。
更何况，朋友的朋友，不是你的朋友，人脉的人脉，更不是你的人脉。
“是么，没听你俩提过。”
邢才牧略感意外，随口一声，伸手接过，低头查阅。
纸张翻动间，眉头时而舒展，时而微皱。
良久，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
“不错，条理清晰，职能全面，更兼可操作性，就是最后这页，提到的外联部，有些想当然。”
“这是美好愿景。”
秦青川温和回应，旋即话锋一转。
“您说得对，外联部暂且放下，在您的指导下，作业终于完成，我这就去交给杜主任。”
此言一出，邢才牧回过味来，将方案递回，笑着摇了摇头。
“你啊，年纪不大，做事……”
秦青川双手接过，抿嘴微笑。
“指导未必要面面俱到，有时关键提醒更重要，就比如外联部。”
说完，轻轻颔首。
“邢老师，那我先过去了。”
北大作为正厅级高校，校长和书记高配，经济系副主任，那也是副处，自然拥有独立办公室。
出门，右拐，约莫三四十米。
秦青川来到门前，一长两短敲了敲。
紧接着，屋内传出一道浑厚的声音，“请进。”
推门而入，一位中年人映入眼帘。
身穿深蓝中山装，衣服笔挺，身材匀称，头发三七分，颇有点儒雅气质，正是杜泽行。
秦青川没接触，不代表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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