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逗弄着杯子,脸色未变,“因为跟我有关的一切,上头都会保护,不然等敌人知道了,那些新闻里藏着的弱点,可能就会让我没命。这些年我跟上头的联系越来越紧,我若是死了,他们也会很麻烦。”
黎岁对上头的事情不清楚,“你妈妈生病了?”
“嗯,疯病,好多年了,也很多年都不见人了,大概二十几年吧,一直都不出门,也不见谢家其他人,她的身边有专人照顾,我倒是不担心。不过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每年只有清明的时候,才能被允许去看她。”
他说到这的时候,低头看着杯子里的水,“疯得很厉害,嘴里总是胡言乱语,但有关于他们那一辈的事情,也没人愿意告诉我,突然就疯了,查不出来什么线索。”
黎岁仔细回忆有关谢家的新闻,但都太少太少了。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谢寂辰的母亲很早之前疯了,那么多年都不出来见人,那现在帝都还有几个人知道她的长相?岂不是从谢寂辰出生没多久,就疯了的?
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然后不说话了,只给他推过去一杯酒,不过这里的酒水都是廉价的酒,度数也低,但这个餐厅很有烟火气,这个时间段,来往的都是附近的上班族。
她沉默了三分钟才问,“那你父亲.......”
谢寂辰听到这话,觉得好笑,“你要是真感兴趣,可以去问问砚舟。”
黎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没有问霍砚舟这些。
何况他醋劲儿太大。
谢寂辰大概是反应过来了,也就夹了一筷子菜,“我很早很早之前就被选为谢家继承人,跟砚舟在小时候都被扔进部队里去过,那时候我们两人的胜负欲很强,在部队待了好几年,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听说我父亲牺牲了,是在边境那一带失踪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