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令真有意思,什么都不查,光听一面之词就能定罪,她还是头一次听说,他真是一点也不为老百姓负责任啊。
县令被说的心虚,尴尬的咳咳两声,不敢跟她直视。
“谁说没有人验尸的,仵作已经去了,要等会儿才能结果。”
这话他自己说的都心虚,找逆女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只能让那些见过何枝鸢的人出去找,其中就仵作,他现在还没回来,根本没有验尸的人。
他前脚刚念叨,后脚仵作就回来了。
县令看见后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即会意,赶紧去隔壁检验尸体。
钱素素冷笑一声,“哦,是吗,那我就等验证完再定我的罪行也不迟。”
仵作加快进度,查验完后赶紧把那结果呈上来,死的原因不是因为吃了坏的饭菜,而是有人下毒。
被发现,妇人赶紧改口,“那就是钱素素下的毒,我丈夫晚上回来,还跟我说过,说主家经常骂他,不喜欢他,肯定是他看不惯我夫君,才给他下毒的!”
既然无法在吃的东西上做文章,就别怪她改变策略了。
她不知道工地上是怎样的情况,但这么说肯定没错,她就没见过有哪个主家跟这些没钱没势的人关系好的,越有钱越看不起人,肯钱素素肯定有看不惯她丈夫的时候,这么说准没错。
听见她改口钱素素下毒,躲在人群里的楚氏暗道遭了。
别人不知道,她经常盯着钱素素,知道她跟那些人相处的不错,应该不会站出来说她。
她一改口,钱素素指着外面站在最外面的那群长工道。
“这些都是给我家盖房子的长工,你可以问问他们,我对他们怎么样,有没有亏待过他们。”
刚才听那毒妇这么冤枉钱素素,他们都急坏了,能对话了,大伙争先恐后的输出自己真实想法。
“钱东家是我见过最好,待人最和善的东家,不许你这么说她!”
“没错,她对我们可好了,知道俺们中家里有离得远的,就包午饭,每顿饭菜都有肉,比家里吃还好,这样的好东家,打着灯笼都难找,她咋会给俺们下毒。”
“东家跟他无冤无仇,他家里是离的最远的,昨天还跟我夸钱东家好,咋会起口角,你别胡说诬赖好人!”
他们几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叽叽喳喳,跟养了一群藏獒一样,气势磅礴,直接给妇人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这…怎么会这样,她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场面太过混乱,她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无人在意。
离她最近的钱素素可听见了,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躲在人群里的楚氏。
她面上有烦躁和担忧,一直死死盯着这边,在看这个妇人。
她心里怀疑,今天的事会不会跟她有关,奈何她没证据,那就找到证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