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停了,暮色深沉。一栋雄伟的宅邸矗立在暮霭里,烟囱冒着丝缕轻烟,然而正面的长窗并没有亮灯。
“他看起来不像在等着我们,小姐。”板板道。“除非说我们要由后门进去。”
“我们会由前门堂堂正正地进去,”琼安坚定地道。“他或许有意侮辱,但我也可以端出女伯爵夫人的架子,任何事都无法阻挡我。”
板板仰头而笑。“好吧,女孩,妳或许毫无理智可言,但妳绝对有的是骨气──尽管那是上帝赐给妳的最不理智的礼物。没有男人会喜欢桀骜不驯的女人。”
“我才不是桀骛不驯,”琼安反驳。“我只是坚持己见。”
“我不在乎妳怎样称自己,事实就是事实。好吧,我们等着瞧。我纳闷妳是否考虑过国王陛下或许根本不在家。毕竟,灯没有亮。”
琼安挥了挥手。“少荒谬了,他当然会在;他还在服丧。”
“噢,妳认为服丧的人就该像欧爵士夫一样深居简出?我不认为。再说,今天已经是十一月六日了,妳不知道莉莲究竟在去年十一月的什么时候去世。或许服丧的期限早就过了──他甚至可能已计划再婚。明显地,他不爱他的妻子,为什么他不能继续过自己的人生?”
“因为他就是不能。”琼安固执地道。
马车在宅邸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