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礼打断她道:“我没说中意他,不过是举个例子而已,嫁人不一定要嫁在上京嘛。”
“女子远嫁也是有很多不如意的,更何况你还要远嫁异国,你父母这般疼爱你,不会同意的。”宜夏劝道。
“我知道,想想就算了。哎,你说要是景王殿下也在,我大哥和齐小将军还会被围攻吗?”许知礼捂着嘴笑道。
宜夏想象了一下萧灿如果在这种场合会是什么样子,他那眼睛里的冷漠疏离估计就会吓退不少胆怯的女子吧,即便有大胆的敢上前,以他那恶劣的品性,可能会让这些世家女子都“不小心”掉进池塘里吧。
宜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许知礼愣了一下,“我问的问题这么好笑吗?”
宜夏摇了摇头,笑道:“不是你的问题好笑,是我突然想到要是景王殿下真在这里,这场面估计会很有意思。”
许知礼闻言笑道:“听起来好像你跟景王殿下很熟的样子。”
是很熟,但她不能告诉许知礼,萧灿已经回南楚了,也许今后也没有机会再见面,但宜夏还是很感激那个俊美又顽劣的少年,他救过她、戏弄过她也曾差点伤害过她。两人算不上朋友,也比盟友的阶段要深层一些,人生路途上能有这样一段刺激又有趣的经历也很不错。
“你去救救你大哥吧,前边快开席了。”宜夏笑道。“我先到席面上等你。”
路过玉沁桥时,突然被一个匆匆从对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宜夏稳住自己的同时也扶住了那人,抬头一看,竟是薛淑身边的侍女春红。
春红脸上是慌乱的神色,手里端着的一碗药也洒了大半。
这里是厨房附近,宜夏也没有怪罪她,温声道:“你是来厨房给姨母熬药的吗?”
春红不回答,只是匆匆给宜夏行了个礼就走了。那碗药洒了一些在宜夏的袖子上,宜夏嗅了嗅是藜麝散。由藜芦、麝香为主药所配,有祛痰除秽、通络定心之效。的确是薛淑今早在荣春堂提过的药,不过是来熬个药而已,春红为何这么紧张?宜夏不解,也未多想,幸好袖子被洒上的药不多,宜夏拿出帕子擦干净后就去了前厅。
前厅已经开始就坐,男女分席,坐的位置也很有讲究,薛老夫人坐在首席,以下就按各家各府亲疏、地位排下来,后边的给各府小姐们的位置就随意多了,宜夏与各府的小姐们都不熟,于是寻了一个较末尾的席面上就坐。才坐下来没多久就被坐在薛老夫人身边的何老夫人看到了,何老夫人是靖安侯的母亲,与薛老夫人一向交好,此时便问薛老夫人,“那位姑娘是谁府上的?看起来有些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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