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些繁复的迎来送往礼节,不仅让来朝的小国使臣头疼不已,也让他们这些官员感到吃不消。
这不,好不容易忙完,连回自己办公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在胡大老爷这儿蹭一蹭。
有胡大老爷在前头顶着,即便尚书大人来了,也不好意思专找他们的麻烦吧?
况且,胡大老爷这儿的茶点都是府上精心准备的,可比他们自己那儿那点寒碜的待遇强多了。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众人原本是想躲一躲尚书大人,这才聚在胡大老爷的职房里。
不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尚书大人,竟拉着一张老脸走了进来。
礼部尚书章善原本是有事要与胡惟庸商议。
谁知,一进门却发现这儿热闹非凡,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可一见胡惟庸见自己进来,连起身招呼的意思都没有,他也不好当场发作。
于是,干脆挥手将其他人赶了出去,如同赶鸭子一般。
待到众人离开后,这位看面相比胡惟庸老了许多,实际却比胡惟庸年轻几岁的尚书苦笑着开口:
“胡公,能否给在下一个解释?为何要对高丽、东瀛两国的使团区别对待?您这样的重臣、今上的心腹,如此行事,影响太大了!”
一听这话,胡惟庸眼睛一眯,毫不客气地斥责道:
“章善,你个老小子难不成还想在老子面前摆谱?平日里叫你一声尚书大人,你还真把自己当老子的上司了?别忘了,你从中书左司郎中调任礼部尚书,可是老子推荐、点头的!怎么,翅膀硬了,敢跟老子较劲了?”
一听这话,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尚书大人,只得连连苦笑,慌忙告饶。
“哎呀,我的胡公啊,您这话从何说起!”
“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啊!”
“说实在的,我今日前来,完全是因为心里实在害怕!”
章善,这位礼部尚书,此刻见四下无人,便索性向自己的老上司坦露心声。
“胡公,您也清楚我这个人向来胆小。”
“自从坐上这礼部尚书的位子,我是寝食难安啊!”
“眼看马上要调任地方,肩负一方重任,那就更不能出半点差错了!”
“哦?你即将调任?去向何处?”
胡惟庸还真没想到,这个当年自己随手提拔的老部下,如今竟然还能被委以重任,成为一方。
这可是封疆大吏的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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