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需以晨露为引,她便将药钵置于窗外,接取夜露。
月光下,硝石粉末泛着诡异的青光,与硫磺混合后竟隐隐有股辛辣之气。
突然,窗外传来“咔嚓”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许怀夕浑身紧绷,迅速将药钵藏入灶膛。
刚转身,就见李婆子阴着脸站在门口:“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做什么?”
她低头比划【公子咳血,煎药】。
李嬷嬷冷笑,目光扫过灶台:“既是给公子煎药,为何躲在这偏院?”说着竟伸手去掀药罐!
许怀夕急中生智,猛地打翻一旁的醋瓶。
酸气弥漫中,她装作慌乱擦拭,实则将药钵踢进柴堆。
“没用的东西!”李嬷嬷被酸味呛得后退。
本也就是起夜上茅房,发现这边有光所以过来看看,见只是小哑巴,她也就回去了。
待脚步声远去,许怀夕才瘫坐在地,后背冷汗涔涔。
她摸出药钵,发现硝磺竟已与晨露融合,泛出淡金色光泽。
成了!
后日黎明
许怀夕将解药一饮而尽。
药汁入喉,如烈火灼烧!
她疼得跪倒在地,喉间像有千万根针在扎。
“青栀!”
沈挽恙闻声赶来,一把抱住她发抖的身子。
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
剧痛中,她恍惚看见沈挽恙猩红的眼眶。
这个永远从容的公子,此刻竟慌得手指发颤。
疼痛渐消时,天已大亮。
许怀夕虚弱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沈挽恙榻上,而他竟守了一夜。
“......水。”
她下意识开口,随即愣住——
她能说话了!
声音沙哑如粗粝的砂纸,却真真切切是自己的嗓音。
沈挽恙猛地抬头,眼底似有星河倾落。
“再唤一声。”他哑着嗓子道。
“公......子。”
许怀夕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带着灼痛的余韵,却字字清晰。
窗外,晨光穿透云层,照在那株木瓜树上。
新开的花苞沾着露水,悄然绽放。
许怀夕蹲在井边浣洗衣衫。
阿福从小厨房拿了早膳过去给公子,看到许怀夕在洗衣服,他打了一声招呼。
许怀夕抿唇浅笑。
——她依旧装作哑巴。
沈挽恙那夜的话犹在耳边:“府里耳目太多,你能说话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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