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夕正在给阿香梳头,木梳“咔”地断在女孩发间。
两人对视的瞬间,同时开口:
“北疆有一队强悍的兵马!”
曾经有村民见到,还以为是海市蜃楼。
毕竟那次见过之后,村民就没有再见过这些重甲。
“柳如静想要联系南边的商人!”
在那边祭坛,她多次想要和许怀夕合作,一起开发突厥和江南的生意。
只是许怀夕暂时还没有答应。
突厥的问题本来就严峻,若真是和他们合作,这问题被三皇子或者其他政派抓住,就不是合作这样简单的事。
院外突然传来号角长鸣。
程将军的亲兵纵马掠过街道,嘶声大喊:
“全军集结——阿那也部十万铁骑压境!”
……
金銮殿上,蟠龙柱缠绕的沉香袅袅升起。
太子朱珩一袭绛紫朝服,跪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袖口还沾着未干的墨迹。
他连夜整理《江南水利十二章》。
老皇帝摩挲着奏折上凹凸的钤印,忽然轻笑:“珩儿这手字,倒比工部的图谱还精细。”
“儿臣亲历多处险工,不敢不细。”
太子额头触地,露出后颈一道未愈的鞭痕。
七日前巡视钱塘江堤时,他亲手拽住了决堤处滚落的巨石。
三皇子朱玦突然出列,蟒袍上的金线在殿内划出冷光:“父皇,儿臣却听闻......”
他故意顿了顿,“大哥在江南,私下会见了北疆商队。”
殿角铜漏滴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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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户部值房。
三皇子指尖点着一册蓝皮账本:“去岁北疆军饷,有七万两对不上数目。”
他忽然掀开夹层,露出里面誊抄的密信。
正是太子与程肃将军的往来文书!
“巧了。”太子从袖中抽出一本赤册,“儿臣这里也有份账目。”
他翻开某页,指尖按在“永明三十九年”几个字上,“三弟可知当年修筑皇陵的三十万两雪花银,最后去了何处?”
老皇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溅了星点猩红。
当夜,秦淮河画舫。
三皇子心腹周侍郎正搂着歌姬吃酒,忽见舱门帘子一动。
进来个戴斗笠的渔娘,篮子里鲜活乱跳的鲥鱼还滴着水。
“大人尝尝新捕的....”
话音未落,那“渔娘”突然翻腕亮出薄刃。
周侍郎喉间一凉,倒地之后看到“渔娘”袖口处的纹路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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