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在烛火上展开,显出朱砂写的暗语:“太子遭劾,速归。”
“改道。”
她突然对船队下令,“走丹江口入商於古道,直抵北疆。”
韩启大惊:“那岂不是要经过三皇子朱玦的封地?“
许怀夕看向正在舱顶眺望北方的阿蛮。
少年腰间别着那半块巫祝令,落日为他镀上金边,恍若神龛里的战神雕像。
“最危险的路往往最安全。”
她轻声道,袖中攥紧了另半块铜牌
那是今晨阿蛮昏迷时,她从少年贴身锦囊里找到的。
两块残牌合拢时,背面显出幅地图:正是黑水部落与北疆的密道分布图。
当夜粮船悄悄转向西北。
许怀夕不知道,此刻阿那也的王帐里,沈万墨正盯着羊皮地图上移动的朱砂标记。
那是混在粮队中的暗探发来的信号。
“义父。”
他单膝跪地,“请让孩儿去截粮队。”
阿那也把玩着支蓝汪汪的箭,突然问:“听说你有个妹妹在北疆?”
沈万墨的铠甲下渗出冷汗。
他心中暗忖,义父提及妹妹应该是阿香,定是有所图谋。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却又带着一丝忐忑:“是,那姑娘此前救过孩儿,不过孩儿已经还了她人情,如今我与他们已经没有关系。孩儿对义父绝无二心,定当全力以赴截住粮队。”
阿那也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甚好,阿尔旦的女儿也到婚假的年纪了,待你归来……罢了,你去准备吧。了”
待沈万墨退出王帐,阿那也望向帐外的草原,喃喃道:“程肃……中原人,看你们这次如何应对。”
且说粮队这边,许怀夕每日都在思索应对之策。
她看着阿蛮,心中既有利用他解开谜团的想法,又对他多了几分好奇。
一日午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阿蛮,你与阿香究竟是何关系?“
阿蛮沉默良久,缓缓道:“阿香是我表姐,可后来她跟着三伯离开了苗疆”。
他的眼中满是思念与痛苦。
许怀夕心中一动,想起阿香曾提及的过往,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苗疆人。
苗疆与北疆相隔千里。
她还……
阿蛮
握紧拳头:“我定要找回表姐,回雷公山。”
许怀夕看着他,认真道:“待此事了结,我会助你寻她。但眼下,我们得先过三皇子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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