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女子端着竹筒酒穿梭在人群中,笑声清脆。
许怀夕坐在席间,手里被塞了一碗米酒。
酒液浑浊,入口却甜中带辣,后劲十足。
阿蛮坐在她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质小刀,时不时瞥她一眼。
“汉人女子,喝得惯我们的酒吗?”他故意问。
许怀夕面不改色地仰头喝干,把碗往桌上一放:“再来一碗。”
阿蛮挑眉,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干脆,随即嗤笑一声,亲自给她倒满:“行啊,有点意思。”
酒过三巡,寨子里的年轻人开始围着火堆跳舞。
鼓点急促,芦笙悠扬,苗家姑娘们银饰叮当,裙摆飞扬如蝶。
阿蛮突然站起身,朝许怀夕伸出手:“来,跳一个。”
许怀夕摇头:“我不会。”
“我教你。”他不容拒绝地拽起她,把她拉进舞圈。
许怀夕踉跄了一下,差点撞进他怀里。
阿蛮低笑一声,手臂一揽,稳住她的身形:“站稳了,别摔着。”
他的手掌温热,贴在她腰间,存在感极强。
许怀夕脚步有些错乱,毕竟在现代从小到大她也没怎么和人跳过舞。
现在只能强自镇定,跟着他的步伐笨拙地转了一圈。
周围传来善意的哄笑,有人用苗语喊了句什么,阿蛮笑骂着回了一句,手上却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跳完一圈,许怀夕就没有再继续了。
夜深了,酒席散去。
许怀夕回到安排的客房,刚推开门,就发现阿蛮靠在窗边,手里抛接着那半块巫祝令。
“你果然没睡。”她关上门,语气平静。
阿蛮把铜牌丢给她:“老族长说,这东西原本是一对,另一块在二十年前就遗失了。”
许怀夕接住铜牌,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和许家有关?”
阿蛮盯着她,眼神复杂:“你知道许家军当年为什么会在雷公山留下足迹吗?”
许怀夕摇头。
“因为二十年前,许家有人来过这里。”阿蛮缓缓道,“一个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
许怀夕心头一震:“……谁?”
阿蛮没回答,只是突然凑近,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说……这是巧合,还是命?”
许怀夕拍开他的手,“抱歉,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
这小子有时候真没有分寸。
阿蛮点点头,“时候也不早了,你今晚先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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