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姑发出尖锐的笑声,铜铃摇晃间,几条赤红色的蛊虫从铃中飞出,在空中盘旋成心形。
“解蛊?除非你们其中一人剜出带蛊的心脏,或是找到百年蛇王。”
她的目光落在许怀夕身上,“不过看公子这脉象,怕是等不到找蛇王了——子时一过,蛊虫就会破心而出。”
沈云岫的手突然掐住巫姑的脖颈,玄色衣袖下青筋暴起:“我不需要。”
是他掉以轻心,以为苗寨不似那黑水坛,只没想到这苗寨也不安好心。
他死了是无所谓,但怀夕一定要活着回去。
巫姑却不慌不忙,指尖抚过他手腕上的青筋:“公子当真不怕死?”
“巫姑,那墓中之人为何与我相似?”
许怀夕记得巫姑看到她时的震惊。
现在情况危机,她也只能头脑风暴,试图找到突破口。
“她啊!”巫姑好像陷入了回忆。
许怀夕看出沈云岫再坚持,他原本的伤就不好,昨夜又在地下和她折腾了一晚上。
“放下她,慢慢说。”
许怀夕轻轻拍拍沈云岫的手臂。
沈云岫有些头晕目眩,不过他还是保持清醒。
“怀夕…”他有些叹息地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这时候巫姑好像清醒了。
“蛇王就在这墓中深处,不过......”她看向许怀夕,“需要活人献祭。”
许怀夕猛地推开沈云岫:“我去。”
话音未落,已被他拽回怀中。沈云岫低头看着她,眼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狂乱。
“我发过誓,要护你周全。”
他转身将巫姑甩向岩壁,“带路!”
墓道深处,蛇群组成的屏障挡住去路。
沈云岫抽出腰间软剑,剑气所到之处,蛇血飞溅。
许怀夕跟在他身后,却感觉体内的蛊毒愈发躁动。
她摸到怀中的银针,却发现银针已全部融化成水。
石墙上的壁画突然活了过来,无数男女从画中走出,缠住两人的手脚。
“闭眼!”
沈云岫捂住她的眼睛,剑刃劈开幻象。
这东西大概比红伞伞白杆杆还厉害。
洞穴内弥漫着浓重的腥甜气息,蛇王的鳞片泛着幽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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