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叼着烟,看着沙盘上那片注定要成为绞肉机的城市轮廓,眼神幽深,斯捷利诺夫同志把最艰巨的任务、最硬的骨头交给了他。
他朱可夫,从不让人失望,德国人想要地狱?那就让他们在莫斯科的冰与火中,好好体验一把什么是绝望的滋味。
情报摊开在桌上,斯摩棱斯克,奥斯塔什科夫,奥摩尔。三个进攻箭头直指莫斯科心脏,他指节轻叩着地图,这种三路同时猛扑的架势,不像是深思熟虑的钳形攻势,倒更像是不顾一切的最后挣扎,章法混乱。
德国人一向自诩战术精妙,何时变得如此不计后果?这打法,透着一股子邪气。
更让他眉心紧锁的,是情报中提及的“新病毒”,要在双方进行到绞肉机阶段的巷战中释放?
这帮柏林的疯子,是打算连自己的士兵也一并处理掉吗?他甚至怀疑这份情报的真实性,以往的德国指挥官,再残忍也总带着几分盘算,如此不分敌我,实在不像他们的手笔。这不仅仅是疯狂,这是愚蠢。
想到德国人那条在泥泞中挣扎的补给线,他嘴角不由得牵动了一下。
春季的解冻期快到了,道路只会更加糜烂不堪,他们的坦克缺油,士兵缺粮,连御寒的衣物都捉襟见肘,防毒面具更是稀罕物。
现在,还要在自己的进攻序列里掺和这种无差别攻击的“脏东西”。
他几乎能想象到,一旦病毒失控,那些连基本防护都未必齐全的德军士兵,在泥水和病毒的双重作用下会是何等景象。
到时候,究竟是他们的病毒先杀死我们英勇的战士,还是他们自己先被这愚蠢的计划送进坟墓,还真是个值得琢磨的问题。
或许,斯捷利诺夫主席的“熔炉”计划,都不需要烧得太旺,柏林那帮蠢货自己就会先把自己折腾垮,帮我们省下不少力气。
朱可夫甚至觉得,这帮德国佬是不是研究病毒把脑子研究坏了,送来的这份大礼,简直是在给联盟军的炮兵们省炮弹。
朱可夫的指节停在斯摩棱斯克的位置上,烟灰簌簌地落了一小截,他却浑然未觉,这帮柏林的疯子,究竟在盘算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在巷战中制造混乱,那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简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不,自损两千都不止!
他们的补给线脆弱得像初春河面上最后那层薄冰,士兵们在泥泞里挣扎,连像样的防毒面具都没几个,难道指望那些“新怪物”能分清敌我?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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