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稍慢，便是一股刺骨的寒意侵入骨髓，让人如坠冰窟。
阵型出错，便是心神被一股暴戾之气冲击，头痛欲裂。
非人的折磨，比直接死亡更让人恐惧。
士兵们如同上了发条的木偶，在恐惧和痛苦的驱使下，疯狂地移动着。
汗水浸透了衣衫，与地上的血迹混在一起。
整个校场，弥漫着绝望和疯狂的气息。
孙武在高台上看着，拳头捏得发白。
这哪里是练兵？
这分明是在炼狱！
他戎马一生，从未见过如此酷烈、如此诡异的练兵之法。
但偏偏，效果惊人。
那些降卒的眼神虽然空洞，但移动之间，竟隐隐有了一丝阵法的韵味。
步伐不再像上午那般杂乱无章，配合也多了几分默契，虽然是被恐惧强行扭合在一起的。
【恐惧（深度）+！】
【绝望（加剧）+！】
【服从（强化）+6800！】
【仇恨值+！】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如同打了鸡血般疯狂飙升。
吴闵站在那里，感受着海啸般涌来的负面情绪，体内的九龙镇世功自行运转，将这些情绪转化为精纯的力量。
他甚至能感觉到，先天中期的瓶颈，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爽！
这种实力飞速提升的感觉，太让人着迷了！
突然，吴闵抬手一指。
“第三营，第七队！变阵！青龙出水！”
被点到的那个百人队，士兵们浑身一颤。
他们的临时队长，一个面色苍白的汉子，几乎是嘶吼着下令。
“变阵！快！快！”
士兵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条件反射般地移动起来。
阵型变化，虽然依旧磕磕绊绊，失误频频，但竟然真的模拟出了几分龙形冲击的态势！
一股微弱，却凝聚的煞气，从这支队伍上升腾而起。
虽然转瞬即逝，却让周围其他方队的士兵感到一阵心悸。
“不错。”吴闵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赞许，虽然依旧冰冷。
那个百人队的士兵们，如闻天籁，差点喜极而泣。
免死了？
今天能活下来了？
“赏！”吴闵吐出一个字。
李福立刻会意，示意身后的小太监，将几筐肉馒头抬了过去。
“第三营第七队，每人两个肉馒头！其余人，继续练！”
简单的奖赏，却在死寂的校场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些还在苦苦挣扎的士兵，看着第七队手中热气腾腾的肉馒头，眼睛都红了。
羡慕、嫉妒，还有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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