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蒙了,这是咋回事儿,这要打仗是咋的,就这么点儿事儿,已经来了一个连,干嘛还兴师动众?难道这地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正在胡思乱想,大队人马已经开到,那位连长也是一头雾水,见来了长官,一点儿不敢怠慢。出去迎接,不过他出去的倒是快当,可就是不回来,牛二柱隐约听见外边儿骂了几句,又传来几声挣扎的声音,而后就毫无动静儿了。
连长一去不复返,当兵的没了主心骨儿,正不知所措,那些新来的士兵从外边儿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嘁嗤咔嚓,全部将这群人缴了械,要说这群兵痞子平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要想制服,只怕也不容易,可今天这事儿太过突然,也没有个领头儿的,这群当兵的还在发傻,就被人绳捆索绑,等明白过来已经晚了,灰溜溜的被人家押了出去,一个个垂头丧气,如同死了亲爹。
牛二柱知道关键时候到了,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回的了,面对这气势汹汹的北洋兵和那位阴沉不定的将军,大少继续发挥不要脸和忽悠人两项特长,故意弄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老总,老总,您们可来了,实话跟您们说,要再晚来一会儿,我们哥儿俩都快没命了,我们不过是晚上喝了几杯酒,忘了宵禁的法令,把那些军爷给抓住了,后来他们听说这里闹贼,就把我们一块儿给带来了,里边儿的事儿我们可都不知道,您了就把我们放了,宵禁的罚款我们马上就交!”
那群当兵的面色铁青,一语不发,军官模样的人却是一笑,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附在牛二柱的耳边说:“得了吧,牛副帮主,水贼过河,甭使狗刨儿,你那点儿花花儿肠子当我不知道,今天你就是说出大天来,这官司也得吃!别的话没有,你就准备后事吧,你的事儿,今天已经犯了!”
牛二柱不亚于五雷轰顶:怎么回事儿?难道自己暴露了?段祺瑞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也不对呀,他既然知道了信儿,怎么早不下手?就大少这俩人儿,人家随便弄点儿戏法儿就弄死了,何苦等到现在?还这么兴师动众的,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而且有人刺杀自己,段祺瑞可占着理,把自己送到法院里一判,吃枪子儿是肯定的,何苦动用军队?
牛二柱正在冥思苦想,忽然就觉得一阵恶风不善,直奔自己的脖颈而来,大少虽然拳脚功夫二五眼,可毕竟在江湖上混了这么长时间,立刻就有了察觉,无奈于全身被捆,不能动弹,急忙一扭头,用眼角的余光一瞄,那军官出手如电,一个手刀劈了过来,大少刚要喊叫,一股剧痛传来,眼前一黑,登时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少只觉得浑身酸疼,尤其是脖子上,简直就跟断了一样,牛二柱一睁眼,满眼混黑,四周阴暗潮湿,破旧的墙壁斑驳流离,地上乱七八糟铺了一些稻草,再往周围一看,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紧前边儿是一道栅栏门,大门紧缩,一些人影走来走去,面色不善,牛二柱活动了一下四肢,还成,没有绳子,不过稍微一动,浑身滴里当啷乱响,低头一看,手铐、脚镣、脖锁,一应刑具俱全!牛二柱打了一个哆嗦,难不成这是监狱?--47452+d80ok0bo+17768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