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看上去便是为人豪爽,极侠义之人与丽娘乐呵呵的张罗了一大桌吃的,盛情难却再推脱倒显得矫情了,也是不客气了。
大汉端着酒杯道:“你们俩就是我高泰勇一家的救命恩人,以后有事,上刀山下火海,知会一声,我高泰勇没有二话。”
“嘻嘻,只要不抓我们去衙门就好了。”我玩笑一句道,不成想大汉脸色一滞道:“我高泰勇一辈子没做过徇私枉法之事,你们今日确实有违府例,但我身为捕头带你们出来亦是错上加错。但是因此救了军军我没有后悔,而且你们说你们做的是有益风南城的事,我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两位能救我军军,我相信两位的人品。而今日之错系我一手造成,我待会便回去领罚。”
我没想到大汉是如此刚直之人,又怪自己提起这一茬,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捕爷,其实你不说也没人知道。”
大汉闻言酒杯“咯”的一放,腾的起身激动的满脸通红,吓得我以为他要打我了,第一反应准备拿什么东西去挡。没想到他只是气愤道:“妹子,你折煞我了,什么捕爷不捕爷我就是衙门里跑腿的,你若不嫌弃直接叫我高泰勇,或者大家都叫我大勇。”
临渊在一旁替我解围道:“高大哥为人豪爽,自是不是计较这些的人,你也不必太拘礼了。而且高大哥说要受罚也不是给我们难看,只是为了自己心里舒坦些。”
汉子点点头道:“还是这小兄弟了解我,妹子不用担心我,不罚这一遭我心里过意不去。”
一旁的丽娘也不好意思的拉他坐下道:“他这人喝多了就是这样,你看你都吓到这个妹子了。”我这才松下神经笑道:“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高大哥。”
高大哥摸着头,笑呵呵道:“哪能?两位恩人如此抬举我。”我端着酒杯笑道:“高大哥,你刚怪我拘礼,自个又来这一套,我叫解欢,他叫临渊。恩人、恩人的叫着我也怪难受的。”
高大哥哈哈一笑道:“难得两位都是豪气之人,与我高泰勇脾性甚是相投,今天不醉不归。”难得尽兴,我自是不会推让,难得临渊也举杯小酌了些。
一番酒食后,临渊这才起了个话由问道:“高大哥,不知军军这病有几天了?”
丽娘正好端菜进来,听到他这么问便道:“有十来天了,你知道春日天气多变,我就带他去河边洗了趟衣服,谁知受了风寒,夜里便有些发烧了,往常军军发烧喝些草药便好了。那天大勇又在衙门里值勤,我一人便疏忽了没及时抱他就医,照旧给军军煎了些草药。军军服下后出了汗好了许多,谁知到夜里竟烧的浑身滚烫。我一个女人没办法,只是不断用温水给他擦拭,擦了大半夜丝毫不见好转。熬了半宿,天将亮大勇回来,这才急忙送医,只是这药也断断续续吃了十来天依旧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