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淮宁扬眉。
“按道理她已经二十多岁,可在您面前她却像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靳先生,您很宠这个妹妹?”
“施允很小孩子脾气。”显然靳淮宁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草草代过,“其实我让容老师来,是想拜托您一件事。”
“您说。”
“上次的奖学金事情,我们司总是觉得施允完全可以担当起这个奖项,并不是因为我的关系。而且,评奖结果她事先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告诉容老师可以,但请容老师自己知道便罢,不要告诉枕边人。”
听到枕边人,容祎脸色一红。
“虽然和我同是家人,施允不想让大家知道我和她的事情,就是想普普通通过大学四年,当个最平凡的学生。但是人言可畏,尽管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很多事情一经流传,怕只会恶语中伤。如若不是公事到访,连我偶尔去你们学校看她,施允都要千嘱咐万嘱咐必须换掉车子,不要超过二十万以防太过显眼。在同学们的眼里,她只是个家世普通的大学生。她乐于这样,所以也请容老师支持她这一点。”
“现在大学生都爱炫富,”容祎恍然大悟的应了一声,“施允能这样想,也真是难得。”
“我并不是诽谤您的女朋友于老师。但比起男人,我确实不信女人的嘴巴。一旦让她知道,奖学金的事情恐怕又会被多编制成一个版本。我不想让施允受无所谓的伤害。”
“靳先生,”容祎看着他,“你错怪苏杭了,她其实不是那样的坏人。”
“是吗?那但愿如此。”靳淮宁唇弧弯起,淡淡的笑,“她学术演讲通过了吗?”
“是您帮的忙是不是?”容祎站起来,“我问施允,施允一个劲儿的还说不是。我就知道是她帮……”
“施允找我,一脸愧疚说是因为自己才导致的于老师演讲出现失误,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让我弥补她的损失。其实听完整件事,我倒是有不同看法,”靳淮宁食指一下下的叩着桌子,唇角淡笑,“辅导员照顾学生原本就是本职工作。怎么能因没去陪女朋友辩论,就将这失误都摊到学生身上呢?虽然容老师说于老师不是坏人。但我始终觉得她虽然人不坏,但价值观似乎是有些问题。”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上升到价值观不免有些上纲上线,您说不想让施允受到无所谓的伤害。同理,我也不想让苏杭受到莫须有的诋毁。”容祎笑脸渐失,抿唇道,“她只是心直口快。”
他蓦地抬头,“但施允害怕这样的心直口快。”
“靳先生!”
“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他盯着他,“我可以保证施允不在学校惹事。但是容老师最好也能允诺,于老师能不对施允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