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九一身银甲,坐骑于千里血马之上,挂东夏横旗,一行银甲军队,主将墨九,副将夜魅行走于茫茫长路之上。
而没有殷日渊。
少了这个死对头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我站在城楼顶端,薄凉霓裳,墨发飘洒,眼余泪光。眼望一行军队气势如虹,眼忘殷墨九的银色铠甲闪着刺眼的光芒渐行渐远。
心底却有些莫名的不安。
临行前,我将那跟随我16年的通明玉石系于他的颈间,愿这玉石护他平安,保他周全。
他说琅琅大可放心,有这边城事布防图在手,墨九事半功倍。
他说琅琅,等我回来,我要给你的,才只是刚刚开始。
他说琅琅,在哭就真的要成小寡妇了。
我竟有些体会到那日和亲之时父王站在城楼之上悲凉的影子,亦或如此,父王怎会不疼爱我,只是他除了是琅琅的父王,更是南离千万子民的信仰,只是琅琅一人,不及他眼中的天下黎民。
走的人并不会有多坎坷难行,反而留下来的人,望着渐渐消散的影子,才最是悲伤。
不知此刻的南离是什么样子,是否恢复了往日的荣光,也不知父王此刻是何模样,是不是思绪上心头,已然鬓如霜。
琅琅啊琅琅,你当真是个不孝的女子。
也不知道雏瑾现在如何,总之在这如牢笼一般的深宫,我什么都做不了。
总之在这举目无亲之处,除了殷墨九,琅琅一无所有。
呵呵,我轻叹到。
其实有他,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