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滚烫的泪水夺眶而下,她顾不得在木屋里一晚上没动弹双手双腿都发麻的厉害,哆嗦的推开木门,大声呼喊道,“覃纭修,覃纭修。覃纭修,我在这里……”
她好害怕会错失了覃纭修的寻觅,一整个浑身警戒不曾有一点放松的夜晚,薛茗予的内心都是兀自坚信着肚子里的宝贝和她一定能等到救援,可是一张嘴喊出覃纭修的名字,好似所有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堡垒全部都垮塌决堤了。
有人喊,“听到了,听到了。”有人喊,“王妃在那里王妃在那边。”有人喊,“快,快点,快去东边……”
薛茗予的耳朵里却只关注着那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直到在小树屋下面才停止下来,直到看到马背上那个气宇轩昂的身影。
“茗予。”覃纭修翻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左脚在地面一使劲儿,人已经往树干上蹿了出去。小木屋的木门开着,薛茗予就坐在门口,小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脸上是斑驳的泪痕,只有大大的黑如星子的眼眸,直勾勾水汪汪的望着他。
薛茗予的衣角在清晨的习习凉风中翩飞,那委屈无助的模样,像是流落在山林中迷路可怜的精灵,看得覃纭修心如刀割。他双腿牢牢的站在树杆上,一只手抓着树杆稳定身形,另一只手朝小木屋的小门处薛茗予坐着的地方伸过去,“过来,我抱你下去。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