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开始,薛茗予已经满了三个月,孕初期的困顿和精神不济已经过去了,倒是食欲始终提不起来,还一改食肉动物的天性,别说见到肉了,闻到肉味儿就吃不下饭。每顿端起饭碗就跟给自己下死命令一样,必须吃上一碗饭,却只能就着素菜,肉是一点都不能沾的。还好自己的庄子上大棚里的蔬菜管够。
覃纭修留在家里,奈何天气不好,薛茗予身孕刚稳定,还真是只能窝在家里。不过这日子倒是真的透着一股子温馨来。
覃纭修****要去嘉槿堂的,他不上衙不进宫当值,但是私底下的运作却是不会完全摒弃的。他外边的产业,底下的人手,都是多少年的连轴转着,不会因为他卸了朝廷的担子下面的产业就关门人都一起歇业了。
每天上午,覃纭修去嘉槿堂的时候,总是牵着薛茗予一道去。他看文书处理事情,薛茗予就在一旁做做小孩子的针线,或者也拿着闲书翻翻。下午覃纭修陪着她午休起来,两人就琢磨之前薛茗予画的木工草图。
之前翠微山房腾出来的一间工房,马上就投入了使用。后山的乱树砍完,整理好的木料送了一批到工坊里,覃纭修脱了外袍,扎了衣摆,就自己动手做起来。薛茗予也不怕吵,让粗使婆子在工坊里摆了个榉木纱橱,能挡挡灰尘和木屑子。她拿着图纸,窝在榉木纱橱后边儿,嘟着嘴比划着手指头,指挥着覃纭修忙东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