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妡冉虽然让那公公不要把帖子送到她面前,省去了焚香接旨的麻烦,但是既然送来了,那自然是希望她能去的。她有几个月的身孕,卫妡冉做过母亲的,掐指一算就该知道的。怕是现在覃纭修风评太过惨烈,皇上皇后虽然一直没有降罪的旨意,但是他们的立场,恐怕抵挡无力,也是希望能有个人出出面的吧。
薛茗予还有另外一层心思,初六,她就能知道覃纭修的安危了。或许是上次在西祁那等恶劣的条件下覃纭修最终都能反败为胜,薛茗予有一种直觉,或许,这次失败只是覃纭修正在寻找的一个契机。那么在大后方的她,或许也可以利用一下这个契机,为覃纭修日后的“一劳永逸”添把火的。
当初册封时的吉服,这时候当然是一件儿都穿不上了。薛茗予在衣柜里扒拉来扒拉去,最后还是选的上次听湖画月时穿过一回的大红遍地金福字纹十二幅裙。那时候六个多月穿着腰身宽松的很,现在天气暖和了里衣减了一件腹围也还有一寸余地,正合适的很。
但是头饰她就没有用听湖画月时戴的珍珠玲珑扇形簪,女眷聚会时戴还能显得贵气大方,但是宫宴这种场合,就未免不够隆重有些压不住场了。
锦绣将镶宝双层花蝶鎏金二十四格妆匣放在朱漆包边平角条案上摊开,锦瑟也将紫磨金珍珠缎盒给捧到了条案上,薛茗予平日里梳妆打扮都从这两个里面选首饰。月月都得有半天时间和丫头们一起将这里面的首饰换过一批新的,不说回回不重样儿,起码连着半年是不会重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