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还是地陷了?成何体统?”薛茗予本不愿当众落了丁大志的面子,他好歹是无暇男人,而且素来有眼色会办事儿的,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瞧着,不训斥几句未免显得御下不公。
丁大志吓得直磕头,却笨嘴笨舌的不知道求饶,“王妃……挽弓,挽弓回来了……在外头等着呢。”
这下陈氏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薛茗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挽弓?人呢?快叫进来!”她原是想奔出去问话的,奈何两条腿却是半点都拉不动。执剑和挽弓素来是不离覃纭修左右的,执剑早就是东沧郡守了,因为当时那一站执剑逃了回来,而挽弓却是跟着覃纭修被俘的。挽弓回来了,那……那覃纭修是死是活也该有着落了。
这饭是没法吃了。丁大志又连滚带爬的出去叫挽弓,这是内院,就是他丁大志也不敢随意闯进来的,挽弓一个外男,没有传召更是不敢惊扰。锦瑟连忙招呼两个婆子将一桌子已经没了热气的饭菜撤了,换上了热茶和点心。
等丁大志领着挽弓进来的时候,锦瑟已经使眼色让屋子里的下人都下去了,只无琴一个人留在屋里。出了门她就托沈妈妈赶紧去里屋,给寻涓打个招呼,把大小姐那儿看仔细点儿,别惊扰了大小姐睡觉的,而她自己,则是在外面的院子里吹着冷风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堂下几株松柏,这下院子里还有哪个敢没眼色的往屋子里张头探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