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弓这倒是老老实实点点头,“其他的不妨事,都好。”
薛茗予叹口气就摆摆手放他下去了。转身陈氏就安慰上来了,“人回来就好,有什么三病两痛的,回头请了好医好药的慢慢调养着。年轻人不妨事,有了人就什么都有。在家调养也未尝不是好事,起码不用再东奔西跑的了。”
“嗯。”薛茗予努力想挤出个笑来,勉强也挤了出来,却是笑不像笑哭不像哭的。她不知道挽弓说的腿有点不好,是真的不好,还是临走时覃纭修咬牙切齿想的一劳永逸的代价。前阵子陈大奶奶来,她险些连自己都感动了,三年五载怕什么,不过是个等字。可真等回来了,她这心是安稳了,没见着人,却又更不安稳了。
无琴领着挽弓去了下人吃饭的倒座,薛茗予愧疚的抱着陈氏的胳膊,她的身量已经高过了陈氏,但仍然像个小女孩一样挂在陈氏胳膊上蹭啊蹭的。“惹得您老没吃好饭……”
陈氏一下下拍着孙女的背脊,茗丫头心里怎能不苦,男人天天在刀尖上换命的,可这丫头愣是没跟她来哭过一回怨过一回的,“傻孩子,一顿饭有什么。你们夫妻俩团团圆圆的,我顿顿都能多吃一大碗。”
薛茗予像只松鼠,在陈氏身上拱来拱去。她不知道心里那满满的快溢出来的感觉,是委屈多一些,还是欣喜多一些,还是那无法压抑的迫切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