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烦躁的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看着一如往常的夜景,“只怕尚伯父知道后,会暴怒,会加快和信儿说出真相的步伐,打乱阿岩的一切布置。”
长歌也是一脸的凝重,“我就不懂了,都这么多年了,就算离了婚,把阿岩赶出尚家,又有什么意义?还不是两败俱伤?”
“人都有亲疏远近的,不管是阿岩还是尚伯母都不是尚伯父心里的那个近,却是尚爷爷的心头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都有自己必须要保护,不能触犯的界限,显然,信儿的母亲是整个尚家的底线,只要一触及,就要有个说法的。”
长歌不太清楚当年的事,但大概还是知道一些的,尚爷爷以自己和孟溪逼尚伯父娶了肖家的大小姐,从此以后,尚爷爷从尚氏退了出来,身居二线,多年不问世事。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当初肯定是有协议的,但没人知道内容是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从此后,他们的关系几乎触冰,只维持这表面的和平。
“我觉得我家的关系就够复杂的了,和尚家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牧孜霄也无奈的笑了笑,确实,比起尚家,他们家的那点事都不算事。
尚岩风尘仆仆的赶来,推门而进,看了眼长歌笑道:“可算是见着你活人呢?我还以为你为情自杀了呢?”
长歌哼了声,看他依旧张扬不羁,嘴角的笑也不是骗人的,也算是放心了,“你看你们一个个的,没有了我的庇护,出了多少事。”
尚岩走到桌边倒了杯酒,仰头喝了口,“你确定要让你的儿子叫别人爹。”
只觉得脑袋被炸弹扎了一下,顿时蒙了,长歌惊讶道:“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