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搞开发的外商,是我侄儿钱亦文从东珠港请过来的;
“给大家补齐工资,也是用的征地款;
“给你们安置工作,也是他办的,根本就没我老头子啥事儿。
“你们要往心里记,记着他就行了。”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看人家这大爷,这点金全贴他侄儿脸上了。”
“可不是嘛!他侄儿说是他的功劳,他说是他侄儿促成的……”
“这才是亲大爷、亲侄子……”
“那这事儿,咱到底记谁的好?”
“这还用问吗?俩人的好处,你都得记着!”
“……”
大爷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以后,你们就跟着王厂长好好干。
“争取在同行业里,给他们做出个样来。
“也像龙江马永页一样,成为一个典型!”
大爷讲完后,向后靠了靠身子,不自觉地拿手捂了捂肚子。
钱亦文看在眼里,心头一沉。
好长时间,没见过大爷有这一举动了。
“是不是让钱总给我们讲两句啊?”
刘景升在人群中又甩出一句颇能引起共鸣的话来。
钱亦文百般推辞,却没推过周师傅和他身边的几个壮汉。
无奈之下,只好走上台来。
王伟峰起身让坐,钱亦文也没落座,手把着着麦克风,撅在那里问道:“财务和人事,都到了吗?”
台下,有人举了举手。
“发钱!”
三省制药厂。
钱亦文坐在办公室里,给两家药厂的骨干人员开了个小会。
袁清河坐在钱亦文的正对面,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专心听,用心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