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问。”男子竖起一根手指抵在面具唇部位置,“养伤要紧。”
接下来几日,许怀夕逐渐能下床活动。
竹屋位于雷公山深处一处隐蔽山谷,四周峭壁环绕,只有一条隐秘小径通向外界。
每天清晨,她都能看见面具男子在院中练剑,月白宽袍随风而动,剑光如雪。
他的剑法很特别,像许怀夕在前世看到那些修仙世家的剑修一样行云流水,却又融入了北境军刀的凌厉。
“吃饭了。”
午时,男子总会准时出现,带着新采的山珍和清泉。
今日是松茸炖雉鸡,配上一小碟野蜂蜜渍的山楂。
恰是许怀夕最爱的酸甜口味。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她忍不住问。
男子面具下的眼睛微弯:“猜的。”
饭后,他取出棋盘:“来一局?”
许怀夕挑眉。
军中闲暇时,她最爱与太子对弈。
面具男子的棋路竟与太子有七分相似,擅长弃子争先的险招。
“你认识季...朱煊?”她故意直呼太子名讳。
男子执棋的手一顿:“听说过。”
“那许云昭呢?”
“小孩子不该卷入纷争。”他突然起身,“我们换一种下法。”
神奇的是他竟然会下五子棋,看着棋盘上的步数,许怀夕就觉得奇怪。
难道他也是个穿越者?
“天王盖地虎…”
“……”
“宫廷玉液酒……”
“how are you?”
对方只是冷静地看着她,随后说:“该换药了。”
所以是她猜错了。
可是不应该啊。
许怀夕眯起眼睛。
每次话题接近核心,他就会避开。
但奇怪的是,她对他这种回避并不感到恼怒,反而有种莫名的信任。
算了。
换药时,她注意到男子右肩有一道陈年箭伤,位置与她新伤几乎一致。
“战场上留下的?”
“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手法娴熟地包扎,指尖偶尔擦过她锁骨,带着克制的轻柔。
夜深时,许怀夕被一阵琴声惊醒。
推开窗,她看见面具男子独坐月下,面前古琴泛着幽光。
那是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曲子,时而如金戈铁马,时而似儿女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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